女相,但苏翎虽然生的像女人,性子凌厉却张扬,这男子无论举手投足都有些文弱,仿佛是久病之人。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容探拱手道:“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我叫白青雨。”那男子脸上还带着潮红之色:“这里也不安全,跟我进内院吧。”
他们跟着白青雨往里走,才发现这院子设计的极为巧妙,要进三道门才能进入内院,而且院墙一道比一道高。而第二道门和第三道门中间的院子里,竟然养了几十条猎犬。这些猎犬见有生人进来,都转头看过来,但都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显然训练有素。
容探看见那么多猎犬,腿就有些发软。苏翎问:“这些猎犬都是你养的?”
白青雨咳嗽了两声,说:“不过一点小嗜好。”
这么弱不禁风的人,嗜好居然不是琴棋书画,而是养狗。
他们进了第三道门,却见里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虽然比不上范氏的私宅,但看这府邸规模,也不是寻常百姓人家。他们都是官宦子弟,青州有些头脸的他们都听说过,没听说有什么姓白的官员,想来这白家不是大贵,应该是大富之家。
他们进了大厅,见里头走出来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男人,看见他们进来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白青雨:“少爷,他们是……”
“他们在门外遇到了行尸,无处可躲,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白青雨说完就又剧烈咳嗽了起来,那个叫顾槐的仆人见状赶紧过去扶他。白青雨道:“我没事,又有几条狗被咬了,你去看看能不能救。”
顾槐看了容探他们一眼便跑出去了。白青雨说:“看你们身上都是血污,我家里有衣服,不如你们先去换上。”
容探和李牧身上还好,但是陆广野和苏翎身上穿的,竟然还是他们分别时候穿的那一套,早已经满是血污,破破烂烂,看来他们这几天过的也不容易。容探有满心的话想要问他们两个,所以也没推辞,由白青雨领着进了一个小院子:“这里有几间房,都是收拾好的,你们先在里头歇息,我到前头看看,等会再过来。家里没什么人,招待不周,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能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你只管去忙。”
那白青雨却是极其知书达礼,朝他们作了一揖,这才去了。
“你们都没事吧?”容他立即问。
苏翎说:“少主,你竟然还活着!”
容探笑道:“这都见了多久了,你才说这句。”
“你不是被行尸咬了么,我们都以为你已经……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居然搞不告而别那一套,你们可知道我们发现你们不见了,都急死了,尤其是老师傅……”
“老师傅人呢?”容探忙问:“还有李渭呢,朱笄呢?”
“我们跟李大人他们走散了。”陆广野说。
“怎么回事?”李牧问:“范行之呢?”
“对啊,好好的怎么走散了,什么时候走散的?”
“当我们发现你们俩不告而别之后,就在山林里等了你们两天两夜,都以为你们凶多吉少了。少主你被行尸咬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献臣跟着你,十有八九舍不得杀你,恐怕也要被你咬了。而且我们没吃的了,又在山林里遇见了野狼,只好继续往前走。老师傅说,献臣如果还活着,肯定会来找我们,所以一定会去咱们容氏在青州的私宅,可是到了城门口才发现青州已经失控了,到处都是行尸,过城门的时候我们不小心惊动了行尸,范行之先带着老师傅他们过去了,我和陆大哥断后,结果等我们冲出包围,进到城里面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老师傅他们人了。我们到了容氏的私宅,也没看见他们,就又折回来了。城里的行尸太多了,他们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又不能喊,所以我们已经找了一天多了,也没找到他们,想着范行之可能会带他们去范氏的私宅,所以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碰见了你们。”
容探听了看向李牧:“范行之功夫也不错,老师傅他们不会有事的。”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范行之一个人,带着几个拖油瓶,恐怕凶多吉少。
“少主,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好了?”
“怎么,我没死,你还不高兴了?”
“我当然高兴,只是,你不是被行尸给咬了么?”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是我命大,也多亏了李牧在。”
容探便将这几天的遭遇跟苏翎讲了一遍。陆广野听了有些发愣:“少主说的是真的,被行尸咬了,也未必会死?”
“孙大夫是这么说的,只是一般被咬的都活不下来,也就变成了行尸。”容探早就想过这个事,陆广野杀过不少被行尸咬伤的人,其中不乏他的亲信部下,这其间或许会有冤杀错杀,但即便有,也不是陆广野的本意。何况他到底如何痊愈的,就连孙大夫也都不能确定,咬了也未必会变成行尸这件事,他也不是十分肯定,他不想因此叫陆广野背负太多愧疚,因此说:“可能是我受的伤比较轻,救过来了,旁人未必就有这个运气了。”
“不说这个了,”李牧打断了他们:“你们都不觉得这白家有些诡异么?”
“没错,我也觉得这白家古怪,”苏翎说:“你们看这白家家大业大,应该是大富之家,可是这么大的家里头,居然只有一个仆人。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整个白家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倒是有很多恶狗。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