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黎的:“怎么?于先生吃不下?”
于风眠:“那倒没有,很久没有接过这样的大单了。”
姓黎的:“放心,保险柜里的东西,最后都会是您的。”
于风眠看了眼时间:“那就不打扰黎先生休息了。”
姓黎的:“祝于先生与您的爱女阿慈,玩得尽兴。”
来到前厅,阿慈看着这些来参加宴会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没有一个是真正带着高兴的心情来的。
阿慈疑惑的问道:“这个宴会是为了什么?”
于风眠拿着酒自若的穿梭在宴会中,“今天是黎老板的儿子的祭日。”
阿慈拧眉:“祭日为什么不去寺庙祭拜?”
于风眠:“不是所有人都是虔诚的信徒,他们更相信以血还血才是正道。”
阿慈沉默了下来,宴会上的人都不认识,有几个二三十来岁的青年,青年里有一对小情侣。其它人都是五十来岁的,有几对是夫妻。
突然其中有个青年人嘲笑道:“快看那,竟然有个残废也来了。”
那女的优雅的握着香槟,笑道:“你嘴可真欠,他身边那个小姑娘不觉得与他相处模式很奇怪吗?”
青年人:“呵,说不定身体残废,心理还是个阴暗的变态,那小女孩是他养的娈童呢?现在一些变态就爱好这口。”
他们议论声太大,听得很清楚。阿慈悄悄打量着于风眠,他似乎也听得很认真,脸上虽然在笑,但是平日里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涌动着差点迸发的杀气。
一阵嘲讽极度不礼貌的笑声回荡在大厅,气氛很诡异。
阿慈:“他们真吵。”
于风眠朝他们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看,那个变态正朝我们举杯呢,估计是听到了谈话。”青年a说道。
青年女:“小声点。”
青年b拿过酒走到了于风眠跟前,抬了抬下巴,“你腿都这样了,还来送死啊?”
于风眠爽朗的笑了声:“你们能来,我当然也能来。”
青年a:“你站起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相信你真的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于风眠默然放下了手里空了的酒杯,抬手看了眼腕表,挑眉:“面对垂死的人,我总是宽容的。”
青年还想用各种恶毒的话来攻击他,却突然觉得头脑一阵晕眩,阿慈脚步踉跄了两下,扶着于风眠的轮椅才能站稳。
没一会儿,眼前的这些人倒下一大片,只有阿慈的意识尚存,只是四肢无力趴在了于风眠的腿上。
于风眠伸手轻抚着阿慈的长发,“没想到才呆在山庄没多久,你对迷香的免疫力就已经这么强了,果然是我看中的人。”
阿慈凭借最后的意志力死撑着,看到从别墅外面涌进来一批黑人,将大厅里昏迷的人一个个搬了出去。
他们要把这些人搬到哪里去?
直到一个高大的黑人过来搬她,阿慈像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拽住了于风眠。
“于,于风眠……”
于风眠微笑着将拽着他的手指一一扳开,“宝贝儿,别叫我失望,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阿慈终是不支,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于风眠转动着轮椅离开了大厅,此时只有司机先生跟在他身边。
“先生,这对阿慈小姐来说,会不会太苛刻了?”
于风眠:“老莫,我发现你的心越来越仁慈了。”
老莫笑了笑,说不出的慈祥:“阿慈小姐是个好孩子,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大概也长这么大了呢。”
于风眠;“你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人,不管犯多大的错却能一次又一次得到救赎么?”
老莫挑眉,深吸了口气:“大概背后有人吧。”
“没有谁该死,也没有谁不该死,犯了大错还能活着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是运气真的很好,要么必然有立于不败之地的筹码。前者靠侥幸,后者……必将成为主宰。”
于风眠笑笑,走进了一间密室。
阿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草丛里,此时天已大亮,她爬起身看了看四周,推测是别墅后面的那片森林。
她的头还是昏沉得厉害,不断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了一切,啊啊~她被于风眠丢到了这里。
那个自大又狂妄的男人!她倚着树杆坐了起来,还想休息一会儿,突然发现左手边落了张字条。
她捡起字条,上面写着一条字:次日黎明之前拿到项圈钥匙,否则你将炸为灰烬。
阿慈只觉脖子上发凉,下意识伸手摸去,脖子上竟然套着一只项圈,而这项圈的炸弹装置已经开始倒计时。
阿慈在附近找了找,只找到一个背包,背包里放着一把匕首,一捆绳子,一个手电筒,一个指南针,一瓶水,一盒压缩饼干。
背包里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直往北走,找到小木屋。
阿慈冷静的背起了背包,拿过指南针往北方林子走去。
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什么人,阿慈推测,除了她之外,就是那宴会上的十五个人。
他们究竟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