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习惯了,昨天推了一个聚会,那个聚会很重要,都已经点名让他过去给大伙儿演奏,现在他说不去就不去了。现在一时间让我上哪里找人?我就只能想到你了。”
俞隐冬抿了抿唇:“可是他们请的是魏鸣,让我去实在不妥,老爷不防跟那边的人商量商量?”
“不行,总比一个人都不去要强,那些都是不能得罪的达官贵人,想稳当的混口饭吃,不能得罪了。小冬,你就卖我一个面子,嗯?这对你来说其实也是个机会。”
俞隐冬不觉得这是个机会,他这辈子早就甘愿认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早已对那样的世界不再向往。
见他犹豫不决,魏老爷子再三游说:“我知道你不想去,我从来也没有求过你什么不是?就这点小忙都不能帮叔叔吗?”
俞隐冬扭头看着他:“行吧,我过去。”
“小冬,你这孩子就是懂事,比魏鸣识大体。”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夸自己懂事识大体。搁平时,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的人。
那一晚,俞隐冬跟着魏老爷子去聚会,本来只是以为就是演奏一下钢琴,演奏完就可以离开,所以他连正服都没有换上。
本来那些人因为没有请到国内知名青年钢琴家而感到恼怒,但是看到俞隐冬时,便一个个也沉默了下来。
俞隐冬的演奏绝对不会比魏鸣差,如果硬要说的话,魏鸣的基础功确实比俞隐冬要好,但是那种演奏时的感情,还有节奏的抓取,俞隐冬在魏鸣之上。
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甚至有人怀疑,像他这样的钢琴家,怎么在国内却平平无奇,没有名利。
俞隐冬演奏了几曲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到了魏老爷子身边,说道:“老爷,演奏结束了,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魏老爷子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能走吗?他们都是达官显赫,你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的话,他们一个生气,只怕你和我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行了,我知道你有傲脾气,但是大局面前,还是收一收吧。”
俞隐冬憋了一肚子的火,没有发作,只好抿唇默了下来,与他们这些人陪了几杯酒。
但是喝着喝着,俞隐冬只觉得脑脑一阵昏沉,身上发热。他想离开,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耳朵里嗡嗡直响,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在笑什么,他看到魏老爷子跟他们打完招呼便离开了,将他一个人丢下。
他想叫住魏老爷子,但是喉咙嘶哑得挤不出什么声来。
这一晚,他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玩物,而他们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可以肆意凌辱……
俞隐冬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这个梦太长了,他想醒来,拼命的挣扎,却一直无法醒来。
直到耳畔传来魏鸣的声音,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拖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往泽沼的岸上拉去。
阳光破开了无止尽的黑暗,他迎着那丝刺目的朝阳,眯起了眼。
“我在哪里?”他喉咙嘶哑破碎得发不出声来。
魏鸣对他浅笑:“你在我的一处私宅,这里很偏僻,几乎没有人会找得到我们。”
俞隐冬费力的扭过了头看向魏鸣,努力的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越想越觉得恐惧抵触恶心!
他蜷缩起身体,竟真的趴到床边呕吐了起来。
魏鸣长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其实我也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又觉得很兴奋。”
俞隐冬痛苦的嘶吼了声:“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魏鸣一脸无奈:“我知道啊,那些人都是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像你这种没权没势的,正好是他们的下酒菜。”
俞隐冬挥动着四肢,却发现四肢锁上了铁链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放开我!!”
魏鸣:“不能放了你,放了你就会逃跑,你现在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现在只有我会要你,会收留你,他们都会觉得你……很脏的,很恶心!呵呵呵……不过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嫌弃你,小冬……”
“住口!别说了!别说了……啊!!!”他痛苦的抱着头,不愿再回忆那个不堪的夜晚。
魏鸣心疼的看着他:“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对你好的,好不好?小冬,留在我的身边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还能去哪里呢?”
魏鸣囚禁了他,用铁链子锁着他,哪儿也不能去。
他每日每夜都呆在这个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在这个阴暗的房间。
窗帘已经很久都没有拉开过了,他忘了时间,也忘了自己是谁,他为什么还活着。
魏鸣对他无微不致的照顾着,就像对一只弱小的狗狗那般宠爱着。
他给他洗澡,梳头发,还喂他吃东西,起初,因为俞隐冬很听话,他很开心。
可是时间久了,魏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俞隐冬不跟他说话了!甚至他觉得他锁着的,不是俞隐冬,而是一具像俞隐冬的ròu_tǐ。
“小冬,你都一个多月没有说过话了,为什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