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他总是半夜惊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会儿梦见自己被赶出部落,生死一线;一会儿梦到妻儿哭诉日子煎熬,没吃没穿。他怕,真怕,别看他堂堂八尺大汉在人前一副没事的模样,也只有在深夜时候,心底的不安才会稍稍泄露,常常睁眼到天明。而这一切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后来慢慢的他发现哪怕他不再是首领,哪怕自己残了,一切还是原样,他依然管着族里的大小事,受人尊敬,他家媳妇也凭本事当上了大队长,比他还厉害三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他当首领时还强上几分,他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这在过去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谁敢收留弃民,谁会收留一个可能的祸害?一个弃民身份就能让他一无所有,生死两难。
他明确而又真实的体会到,日子不一样了。
现在他这个侄子首领又要白送自己房子,说是什么奖励,他哪里还需要奖励,能让他留在部落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他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