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软适脚,让苏迹看得连连咋舌。
会法术就是好。
他还见到许多平时根本比可能见到的物种,最先看到的是会发光的蕨类,接着出现了火红的兔子,两条尾巴的山猫,会说话的狐狸,穿肚兜的人参,还有美女蛇。
看到上半身美艳绝伦,下半身却拖着长长的蛇尾的女人,苏迹鸡皮疙瘩蹭蹭往外冒,硬忍着把妖怪两个字憋在喉咙里。
“大人万安。”蛇女妖妖娆娆的向男人行礼,眼却不停的向苏迹放电。
苏迹搓着胳膊往男人身边靠靠,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男人身上,洗眼睛。一眼都不多看那条蛇。
男人一挥手打发了蛇女继续往前走。
苏迹目不斜视的从蛇女旁边走过,突然小腿被冰凉丝滑的东西绕了一下。
嗖的一声蹦到男人身边,离蛇女远远的,走了好远都还感觉小腿上凉丝丝,心里一阵恶心,他觉得自己肯定再也吃不下蛇羹了。
男人并没有管他们之间的官司,只是随手一点,蛇女便砸了老远,灰溜溜的跑了。
前面是一座藤屋,说是屋子更像一个亭子,只是四周被藤蔓稀稀拉拉的裹着,挡不得风雨。
也不知道藤蔓是什么品种,发着微微的蓝光,像无数细碎的宝石镶嵌着,古朴而奢华。
藤屋里意外的舒适,地上铺了席子,坐着柔韧却不绵软,室内温度清凉的恰到好处,一个光滑细腻的木桩充当了茶几,温柔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这是你家?”苏迹问。
“家?落脚而已。”男人不在意的说。
一只灵巧的金丝猴送上两瓶酒。
苏迹已经见怪不怪,在男人的示意下喝了一口。
是带着甜味的果酒,非常好喝,醇厚浓香,比他喝过的各种酒都好喝。
“这是猴儿酒?”他不确定的问。
男人点头,拿起酒壶自酌自饮。
真的猴子酿的酒,苏迹又喝了一口,好喝。
今天真是玄幻的一天。
苏迹觉得自己的小鸡炖蘑菇没白送,不止看了美人,还见识了玄幻大片,值得回票。
必需为今天的际遇干一杯。
他跟男人举杯示意,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了一壶。
然后,醉倒了。
男人看着趴在木桩上的苏迹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
他只是单纯的想交换酒肉,让他喝完就走,现在人却倒在他这,麻烦。
招手让狐狸进来淡淡的说:“送出去,莫要让狼刁了。”
“是。”狐狸变成一个少年模样把人抗起来退了出去。
☆、陶饰
苏迹再醒来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倒不头疼,就是有点蒙。
他还在林子里,天亮着,没有了藤屋,没有美人,四周只有鸟叫声。
这是什么时候了?迷迷瞪瞪的爬起来背上藤筐就往回走,才走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他。
“阿达——”阿母的声音。
“阿迹——”二叔的声音。
“阿达迹——”听不出来谁的。
阿母在找他!
苏迹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到底睡了多久,让从不进山的老娘都破例了。
赶紧呼喊回应,往声音来源处走。
看林子里影影绰绰一大片人,苏迹瞬间脑袋都炸了,竟然是一大帮子的人在找他!
“你干什么了!一夜不会!吓死阿母了!”于氏一见面就扑在他身上,连捶带打,眼泪直流,声音都劈了。
“阿母我没事,真没事。”苏迹忙安慰发飙的母上,看她哭肿了的眼心里内疚的要命,这是第一次有年长的女性长辈为他的担忧到哭泣,发自内心的不掺杂半点利益关系,他动容的不能自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怎么就喝醉了呢!该死的!
“阿达,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在林子里呆了一夜?”二叔皱着眉问。
“可能是喝醉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他老实的回答。
“你喝酒了?哪儿来的酒?”于氏紧张的问。
“猴儿酒。”他说。
“你偷猴子的酒?你个死孩子!那是猴子酿给山神的!你怎么敢喝!”苏母对他又是一阵拍打。
“没偷,猴子送的。”猴子给美人,美人请他,不就是猴子给的?龇牙咧嘴的揉揉被打的地方,别看她人挺瘦,手上的劲可不小,估摸这会儿被打的地方都红了。苏迹觉得自己是受虐狂,一边挨打一边还偷偷享受这种责打,简直有病。
“猴子干嘛送你酒?”二叔问。
“他吃了我炖的鸡。”
二叔他们松了口气,“行了,都回,没事了。”
“以后不能喝了知道吗?送的也不行!”于氏严肃的叮嘱,“猴子报复心强着呢,幸亏不是你偷的,要不然能把你咬死!”
“不会喝了,阿母,你儿子怎么会偷东西!”苏迹强烈抗议。
“这阵子别进山了,等猴子什么时候忘了你再进山!”苏母一锤子定音。
于氏说到做到,不论他怎么死乞白赖的求也好骗也好,就是不松口。并且还派小丫头时刻不停的跟着他,想偷溜都没门。
苏迹算是服气了,带着坚决执行命令的小尾巴满部落转,看看能弄点儿什么去换盐。
对了,他的鞋早就换了,幸亏那会儿有点儿乱,大家都不没注意他穿的鞋,不然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也说是猴子送的吧。
想的到鞋就想到美人,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一个会法术的人怎么跟一群妖怪混一起?好像还混得很好的样子,蛇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