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正这年头乐坛不景气,唱歌不赚钱,就算他写广场舞曲,也能靠宣传吹成一朵花,人红就行了。所以江砚才决定解约,红到他这种程度,他更在意自己是否能有更高的成就,而不是名气和钱。
前些天,答应谢霖签约华城,江砚提的条件很多,唯独没有当初那个苛刻的“音乐电影”,谢霖问他不想拍了么,他答的敷衍,其实自己心里也不确定,那本来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很费精力的大工程,需要很长时间认真去做,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恍惚觉得生活并不安定,私人感情占据了大半心神,暂时无法倾注全部精力去做作品。
谢霖当然乐得他不拍,说要选个日子,办一个盛大的签约仪式。并叮嘱他,赶快写歌,来华城的第一件事是发新专辑。末了又说,别谈恋爱谈得不务正业。
江砚听了面不改色,说你有本事去跟陈简说啊,谢总监顿时闭嘴,敢怒不敢言。
江砚最近有个毛病,在陈简刚去法国那几天染上的,说起来并不稀奇,和大部分情侣一样——忍不住想秀恩爱。可普通情侣想怎么秀就怎么秀,他却只能克制,有时憋得心里猫挠似的,变着法发微博,既不能被人看出,又想让人看出,非常难受。
他代言陈简公司的电子产品牌有一个官方微博账号,不知道是哪位员工在用,该员工可能知道自家boss和江砚的关系,一改大品牌官博的高冷形象,对江砚特别狗腿,表现得像个粉丝。
有一次官博发了一张独家照片,是江砚从陈简办公室出来,正往外走时拍的,他穿一身休闲西装,背景是总裁办公室装修奢华的大门。
江砚看见之后,手痒地转发了,这可能是他在微博上离陈简最近的一次,忍不住敲了俩字,“比心”。发出去之后,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带了一波节奏,慧眼如炬的网友们不来八一八吗?他都站陈简门口了,怎么没人怀疑他和陈总的关系呢?什么潜规则啊,包养啊,谈恋爱啊,平时八卦贴一个个编的飞起,到了关键人物,这点联想力都没有?
江砚很烦,对粉丝和黑粉都很失望,甚至想开个小号亲自爆料了。
可惜并不能,至少不能把他的小可怜助理吓死。
说起这位助理,跟江砚好几年了,绝对算得上吃苦耐劳当牛做马,赚点钱不容易,江砚能体谅她。然而这份体谅只在心里,行动上一点表示没有,以至于一有面对公众的工作,她都会习惯性提醒江砚,求他行行好,别乱说话。
今天也一样,有个直播平台和江砚签过合约,他要不定期上去直播几次,现在陈简在书房工作没空理他,他自己又觉得累,什么都不想干,索性开了直播。
开播之前,助理在电话里一直念叨,无论弹幕上粉丝问什么,只能挑没用的问题回答。江砚嘴上说好,可如果真能规规矩矩听话,他就不是江砚了。
——这也是他的直播好看的原因之一,有人说,如果他以后不想唱歌了,可以当个娱乐主播,很有前途。
开播之后,江砚的脸出现在镜头里,身后的房间背景也进入画面,有眼尖的人发现这里和上次直播的房间不一样,问他是不是搬家了,买了新豪宅?
也有人夸他的衣服好看,说他私下穿的好随性。江砚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去照镜子,这衣服领口开得大,还好脖子上没有吻痕,照完放心了回来接着播。
陈简从书房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江砚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屏幕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陈简泡了两杯咖啡,走过去递给江砚一杯,叫他:“你在干什么?跟谁说话?”
说完放下咖啡,绕到江砚背后,伸手去抱他。
“……”江砚手疾,迅速关了摄像头,直播间里只看见陈简端着咖啡杯的修长漂亮的手,其余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都在问这人是谁。
江砚回头跟陈简接了一个短暂的吻,叫陈先生让开一下,重新打开摄像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工作人员。”然后绕过这话题,任凭弹幕怎么刷,他自八风不动,甚至有几分暗爽。
后来没播多久就结束了,江砚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往陈简身上瞄,电脑一关就黏了上去,把陈简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低头去吻。
陈简笑了下,问他:“下午什么安排,床上度过么?”
江砚心里赞同,身体却并不想,但也讲不出好的提议,反正在一起就很满足,干什么没有所谓。
他搂着陈简,吻得投入,上衣被拽松了,陈简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正要有一番动作时,手机响了,是江砚的。
“接不接。”陈简这么问着,没有放手的意思,江砚被亲得腿软,身上没剩几分力气,费了半天劲才从他怀里挣脱,拿起手机时它已经断了,又响第二遍。
江砚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变得有点不妙。
陈简同样衣衫不整,仰在沙发里,偏头过来,问:“是谁?”
“……我妈。”江砚比了个嘘的手势,却没有立刻接起。
陈简看着他,他也看陈简,两人对视了几秒,江砚本想避开,去窗边接电话,最终没有动,在陈简眼皮底下接了起来。
“江太太,您怎么想起我了?”江砚油腔滑调地说。
“贫嘴,不欢迎我?”他们离得近,陈简也听得清楚,那头的女声隔着遥远的时差传到异国,陈简只听声音和腔调几乎就能想象出她平时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