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停了车,直直路过自提柜就上来了,到家了,感觉少了点什么,这一想才想起来。看你们还没回来,给你打了电话,说让你上来前取一下,结果打了电话又忘了!号码我给你发过去,在自提柜里呢,好像是你姐寄的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嗯,知道啦。”
没一会儿,婶婶便发了一张截图过来。
一美念叨着号码,走到自提柜前。
取出来一看,是个不小的箱子,寄件人是姐姐。上次和姐姐视频,姐姐说自己领了工资。虽然刚到上海,方方面面还是要家里补贴,但领了第一个月工资,还是给家里人买了点东西,只当留个纪念。
一美问是什么,姐姐还搞神秘,说看了就知道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提了给一美买了件衣服。
一美便怀着好奇,抱着箱子,领着姗姗上去了。
…
屋子里只开了厨房一盏灯,客厅里漆黑一片,也十分安静,只传来厨房里塑料袋子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美便试探着说:“我们回来啦?”
“哎,我在厨房呢。”
一美从玄关柜子里拿了自己和姗姗的拖鞋,换好,路过饭厅,把箱子放到了餐椅上,再走到厨房探头一看——见婶婶正蹲在冰箱前,整理自己的战利品。
看到一美进来,婶婶说:“回来啦?”
“嗯。”
“姗姗呢?”
“姗姗?”说着,一美回头看了看,不见姗姗踪影,只是洗手间里传来些声响,一美和婶婶微妙地、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只听里面,姗姗撒了长长一泡尿……
婶婶还问:“咋憋成这样了?对肾不好。”
一美只是想——喝了三杯饮料没上厕所,可不就憋成这样了。
想着,回忆了一下,貌似自己也没上厕所,这才感觉到自己也想上,于是又连忙跑进了小卫生间里。
上完出来,婶婶还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俩干嘛去了?”
姗姗和一美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而又无奈地“咯咯”笑了起来。
婶婶还在整理,拎起一大袋肥美的大虾,拿给一美看说:“看看这虾,多肥!明天给你们炒着吃。”又拎起一袋鱿鱼,“这鱿鱼!还有这三文鱼,拿盐一腌、拿油一煎,可好吃了!明天给你们做。”
“行。”说着,一美拿了把剪刀,到饭厅拆箱子。一件件拿出里面的物品,看到后,一美又笑了起来。
姐姐也不知在哪儿逛的,总能找到这种有意思的小东西来。
首先,是一套亲子装。
三件小黄鸭颜色的t恤,爸爸款上写着“挣钱的”,妈妈款上写着“管钱的”,孩子款上写着“花钱的”。
给叔叔、婶婶和一美。
又翻了翻箱子,还有三件狗子们的小衣服。
也是黄色的,看上去和亲子装不是一套,想来是姐姐花了心思,从别处找了颜色差不多的,而衣服后背上分别用白字写着“可乐”、“雪碧”和“芬达”。
还给姥爷买了一顶针织帽,一套保暖内衣。
婶婶问:“你姐寄啥啦?”
一美便把衣服抱过去,一件件展示给婶婶看,婶婶看了也笑了,说:“你姐就会弄这些小玩意儿!”
又翻了一下箱子,里面还有两件t恤。
一件是酒红色,一件是墨绿色。
想来,这便是上次姐姐提到过的衣服——姐姐说,买了两件一样款式不同颜色的衣服,本来想和一美一人一件的,只是上次穿出去和陆维均见面,陆维均嫌衣服太可爱了,书庭长得本就显小,再穿上这件……
陆维均又长得偏老成。
领书庭出去,就跟领了女儿辈的出去一样,让人看了浮想联翩,叫书庭不要再穿。书庭也只穿了一次,便洗了洗一起给一美寄来,说一美想穿便穿吧。
一美拿了衣服,回房间去试。
t恤是肥肥短短的类型,后面还连了帽子,加之颜色活泼鲜艳,穿上去萌萌哒的,确实十分减龄。
一美又招了招手,叫姗姗进来,让姗姗试另一件。
姗姗扭扭捏捏的,在一美的催促下虽然试穿了,只是不大自信。姗姗平日里只穿黑白灰或淡色的衣服,从不穿大红大绿,加之肤色偏暗,穿了亮色的衣服,更显得皮肤黑了,便连连推脱,说不要了。
一美便把两件都收入了囊中。
一美穿出去给婶婶看,婶婶便问:“这也是你姐寄来的啊?”
“嗯,好看吗?”
婶婶怔怔看着,像在回忆什么,而后念了句:“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呢……”又看书庭不知姗姗在家,没给姗姗买东西,便说,“改天领你上商场,给你买衣服。”
姗姗不好意思地推脱说:“不用啦。”
婶婶只是说:“等这周末的。”
…
三人又帮三只狗狗穿上了衣服,衣服还挺合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