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钱也不好存。
便就是如此,百姓却也高兴极了,人人都称赞楚少渊是个好皇帝,人人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望。
楚少渊说:“以后临时避难所在各省府、大城、州县都要设立,平日闲置,可做储粮、物资之用。一旦有灾情可立即启用,也好能方便配合应急预案。”
阁臣们便点头,认真记下楚少渊的话。
其实楚少渊比他们都年轻太多,又是少年天子,原本阁臣们还总觉得自己可以在陛下面前卖弄一番,结果每每到了陛下面前,大多都是楚少渊说他们听,几乎没有他们插嘴的份。
他们发现,楚少渊的思路非常清晰,他对整个大梁的理解比他们所有人都高深,写出来的草拟几乎都已经完备,不用再修改什么了。
这个现实很令阁臣们沮丧,然而在沮丧的同时,他们却又莫名被激起斗志,似乎不努力当差就要被赶下台一般,竟是一个比一个卖力。
楚少渊也发现这一点,却也乐见其成。
就这么絮絮叨叨大半个时辰,终于把政事都说完,待阁臣们下了御辇,楚少渊才叫人撤下屏风。
“怎么样,能听懂吗?”楚少渊笑着坐到苏轻窈身边。
苏轻窈当然能听懂,她虽然没接触过政事,可读的书多,明的理也多。道理都是互通的,今日商议的事都不太复杂,所以苏轻窈能轻松听懂。
她点点头:“听得懂的,多谢陛下愿意信我。”
楚少渊看她一眼,却说:“朕是信你,也是信自己。”
苏轻窈看着他眨眨眼睛,楚少渊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如果还做梦,都可以跟朕说,你这样忠心耿耿,朕高兴都来不及,其他的自不用你多虑。”
楚少渊这话几乎都是摊开来说了,苏轻窈心中一震,却是反问:“什么样的梦都可以说吗?”
“都可以,”楚少渊低头看她,“你想说什么都行。”
苏轻窈若有所思点点头,却说:“等臣妾做了梦,再跟陛下说吧。”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外面就刮起了寒风,御辇内略有些冷,苏轻窈披上斗篷,有些担忧地看着窗外。
此时不过日落时分,可残阳如血,伴随着凌冽的寒风,就连夕阳都失去往日温暖。
苏轻窈道:“今年的冬日,真的很冷。”
楚少渊叹了口气,眉头却并未舒展开。
便是早就做好预案,也提前安排好一切,可雪灾还是会来,危险还潜伏在漆黑深夜中,无论如何也不太可能躲开。
这一年的雪灾,是建元四年最大的一次灾祸。
用过晚膳之后,苏轻窈说什么也不肯留下,直接回了自己步辇上。柳沁给烫了个暖炉,步辇内才暖和一些。
苏轻窈知道,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为了赶在落雪前回京,回程的速度要被去时快一些,步辇也略有些颠簸,怕太后不适应,苏轻窈跟谢菱菡这几天都会去太后那陪她说话,偶尔打打叶子牌,时间才过得快一些。
太后养了小半个月,精气神都回来了,瞧着似乎没有大碍。不过到底年纪大了,很是畏寒,白日时趁着只有苏轻窈在车上,还跟她念叨:“今年冷得太快了。”
到底是曾临朝听政的太后娘娘,对时节的感知也很准,苏轻窈小声哄她:“陛下已经提前布置过,多少能起到作用,娘娘勿要担忧。”
太后就叹了口气。
“自皇儿登基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大事,这一次能挺住,以后就倒不了,”太后道,“世人多愚昧,听风就是语,有时候流言可怕,人心可畏,哪怕只是天灾,也非要往**上说。”
苏轻窈顿住,说:“陛下都知道的,他不会有事。”
太后看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没再多言。
苏轻窈回忆起前世这个时光,那会儿她还跟孙选侍做邻居,一心只想让自己住的暖和一些,并没有关注过碧云宫以外的事。
加上年代久远,她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这时宫内宫外出过什么事。
但在太后面前,她却异常笃定,告诉她陛下会没事的。
若是有事,陛下也不能持国四十年屹立不倒,又安安稳稳当了十几年太上皇,便是今年有什么小风浪,也都会逢凶化吉,平顺度过。
太后见她如此相信楚少渊,不知道为何特别欣慰,她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不担心了。”
苏轻窈就又劝:“娘娘放心,这一回保准没事。”
随着天气渐冷,车队终于在落雪之前进京。
当步辇陆续进了朱雀门后,一阵冷风拂来,吹得刚下了步辇的苏轻窈一阵哆嗦。
贵妃、宜妃、和嫔、顺嫔、惠嫔以及丽嫔等都等在朱雀门内广场,皆是一身华丽盛装,苏轻窈顶着众人的视线,却是丝毫没有慌乱。
她只是淡淡走到太后身边,小心扶起太后的手。
就在这时,零星雪花随风飘落。
太后抬起头,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