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知道屋外没有了动静,梁嬷嬷才幽幽叹道:“我怪我,怪我说道小姐一个独自面对后宫嫔妃,唉,我这贱嘴。”
“这也不能怪你,要说起来,就是怪博野家太狠毒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那个博野望不是被全国通缉吗?总有一日咱们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隋建波安慰道,却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再说飞奔而去的叶凯旋,并不知道听泉小筑在哪里,他只能挨个院落一路找过去,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侍卫们,看到他是从客房中出来,也就不为难他,大家还以鸟叫声一路把讯号传下去,使得叶凯旋在黑夜中畅通无阻。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叶凯旋觉得奇怪。
叶凯旋不知道的是,若是往日,此时应是吃晚饭时间,只是今日情况特殊,宸王下令所有的侍卫和侍女,暂且不能吃饭,而是黑灯瞎火地待在房中,就连平日轮班执勤的侍卫,也改为暗卫。
宸王的决定遭到了一众下属的反对,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大家也只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叶凯旋终于还是找到了听泉小筑,在他叫唤后,宸王亲自走出门外迎接他,但是她却用并不算友好的话说道:“本王记得让你在客房稍作休息,叶世子怎的如此心急,竟然连晚饭也不吃,就亲自找上门来,须知有句话说,客随主便。”
作为跟宸王年纪相仿的人,又是时常在京城和北疆之间来回行走的侯府世子爷,叶凯旋岂是听不出宸王语气的不善?
叶凯旋觉得很是奇怪,照理说皇上让韩敬轩亲自前往北疆送信,便是想让叶家和宸王赶紧喜结连理的意思,为何这个宸王却如此无礼?
“客随主便?本世子虽然离京几个月,却也知道这个院子及这个庄子,都是庆安侯府的产业,是本世子的妹妹在打理,殿下虽贵为皇子,却也只是一个客人罢了。”叶凯旋针锋相对。
宸王心下一愣,他以往见过叶凯旋几次,却没想到他竟是一个硬骨头,这确实让他觉得意外,也让他有了一些欣赏之意,不过他可不想这么就认输了,他昂起头颅,骄傲说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况区区庄子乎?”
叶凯旋呼吸为之一窒,不过他没有因此被吓到,他同样骄傲地昂着头颅,朗声说道:“没有将士誓死守卫,何来溥天王土?没有王臣同心戮力,何来率土之滨?”
这一次,轮到宸王窒息,还从来没有敢于这样跟他说话,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宸王语气立即有了怒意:“叶凯旋,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本王便能治你的罪。”
“公道自在人心,若是宸王殿下是个不讲理之人,本世子乐意用拳头跟你说话。”叶凯旋毫不退缩。
不过叶凯旋这句话立即就引来了众怒,夏云等人立即从黑暗中跳出来,一个个用剑指着他,大声呵斥:“大胆狂徒。”
看到这阵势,叶凯旋突然想到,莫非皇上请他回京是假,借机消灭他们叶家是真?毕竟上个月灭了康西王,功高盖主的人,便是轮到他爹爹了,爹爹分析得没错,这回他不让二弟一起回京,看来是对的。
想到了这层,叶凯旋就更加不客气了,他霸气回应:“本世子就是大胆,有何本事你等尽管使出来。”
“叶凯旋,你不想见你妹妹了?”宸王没想到叶凯旋这么硬气,真真是虎父无犬子,他以往可真是隐藏得极深。
“我妹妹在哪里?快让我看看她。雪儿,雪儿,你在哪里?大哥来看你了,雪儿,你在哪里?”听到宸王说起妹妹,叶凯旋这才惊觉,自己最先该做的,是看到妹妹,于是便大声地叫唤起来。
可是任凭叶凯旋怎么喊,就是听不到叶雪衣的回应,叶凯旋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安,他严厉问宸王到:“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给我。”
宸王听了这话,便有些不高兴了,他为了救醒雪儿,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可是这个叶凯旋却说他把雪儿藏起来,真是不识好人心哪。
“你妹妹?谁能确定她就是你妹妹呢?我还怀疑她是奸细呢。”宸王一怒便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叶凯旋一听便跳起来:“我妹妹可是堂堂镇北侯的女儿,在北疆时,她跟将士们一样上场杀敌,她斩杀的敌人,恐怕这院子里的你们都比不上,她怎么可能是奸细呢?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是良心被狗吃了。”
这话让院子里的很多人无话可说,叶雪衣在沂州城那夜,可是横刀立马,一刀便砍断敌人的手,如今叶世子说她杀敌无数,他们还真的不敢质疑。
宸王也楞了一下,不过他还是不肯认输,他淡淡说道:“想见到她,先问问我的剑。”
“好。”叶凯旋急切见到妹妹,今日这般光景,不打上一阵,是没个完了。
叶凯旋说完,便锵的抽出剑,朝宸王刺去。而宸王也迅速迎击,院子里很快想起乒乒乓乓的厮杀声,而侍卫们都涌了出来,并把听泉小筑照得火光通明。
崔贺在屋内叹息道:“果真是不打不相识!”
☆、兄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