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有时间做个模拟画像吧。”话音刚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花鑫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总部的。”
总部来电话是叫花鑫和温煦回去开会,花鑫很担心温煦的身体状况,得知会议内容主要是围绕09的事,觉得自己去也可以,于是让温煦安心在家里修养。至于昨晚的行动,等他回来再谈。
温煦真的很疲惫,由着花鑫把他送进卧室,乖乖躺下休息。
离开家的花鑫脸色有些阴沉,车子刚刚离开小区,就给副会长打了电话。
副会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听说你一夜没睡,有什么收获?”
“收获倒是谈不上,我倒是想先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没告诉我,或者说不能让我知道的。”
电话那边的副会长从容地回答:“不能告诉你的事多了,你指哪方面?”
“温煦。”花鑫毫不掩饰地说。
“你确定在电话里跟我说温煦?”副会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刚出家门儿吧?快点开,见面再谈。”
挂断了电话,花鑫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箭一般飞了起来。他的记忆也随着提升的速度回到了2013年。
——时间:2013年8月10日晚
地点:训练岛第三单人宿舍。
人物:花鑫、教练。
“你觉得死活对我来说还重要吗?”花鑫撕扯下吊着手臂的吊带,随手丢到了地上,破坏了地面的整洁。这房间很干净,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简易床,花鑫坐在床边,冷漠地面对教练。
教练一脸强忍着怒气的表情,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去弄死花鑫。
花鑫指了指巴掌大的窗户,说:“我要是想跑,早走了。你们留不住我。”
“你是因为什么上岛的,心里不清楚吗?”教练问道。
花鑫冷笑了一声,说:“知道,所以我清楚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要再浪费口舌了,要么把兔子给我抱来,要么你去告诉总部,我跑了。”
教练耳朵里的通话器传出了声音来,他不耐地短叹了一声,随后将手里的平板电脑丢在了床上,转身打开门。
花鑫没有去拿被留下来的平板电脑,他只是跟平时一样呆呆地看着那巴掌大的窗户外一片的黑暗。
教练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那边在等你。”
一句话,将花鑫眼中的冷漠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后的惆怅。满是伤口的手打开了平板电脑,显示出正有人对他发出视频邀请。
链接上的瞬间,副会长愠怒的脸几乎撑满了整个屏幕。
“兔子呢?”花鑫开门见山地说。
副会长也不含糊,直接怼了回去:“你要那只猫,不就是想知道吴菲是不是还活着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你能过问的。”
花鑫撸了一把头发,上面的灰土和凝固的血块扑簌簌掉了下来。他似乎非常的疲惫,手抖着将平板电脑放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透过方寸屏幕,副会长看到花鑫伤痕累累……
所有的话和矛盾仿佛都在方寸屏幕间进行到了底,叹息无声,心疼也是无声。
副会长对屏幕外说了句:“你出去等吧。”
开门声、关门声、清晰地穿到了花鑫耳中。
副会长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重抬起头来的时候,语气轻软了不少:“花鑫,别让我为难。”
“要一只猫,算是为难你吗?”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开除我行吗?几年的脱密期我都认了,十年?二十年?”
副会长垂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压住了心里的愤怒,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
副会长:“花鑫,你不会走的。”
花鑫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下:“你们是打算给我换个脑子,才会这么肯定吗?”
副会长摇摇头,说:“你会回来,不出三年,你会遇到很重要的事。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三年后你还在监理会。”
花鑫的眼睛里多了一份疑惑,不再是气死沉沉。认真地将副会长这番话反复想了几遍,忽然意识到,自己想不要问的,竟然毫无头绪。
副会长向后靠在椅背上,郑重地说:“你十六岁那年,是我亲手把你的名字写进监理会,至今日今时,总部里没有人敢站在你面前说‘花鑫,我没骗过你’。但是我敢!我敢在你面前挺直脊梁,敢堂堂正正地说‘我没骗过你’。现在,我希望你能回报这份坦诚。”副会长话及至此,顿了顿,“你相信我吗?”
——
当年的那一句“你相信我吗?”犹在耳边。花鑫定睛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副会长,问道:“2013年8月10号晚上,你告诉我三年后我还在总部,会遇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副会长在心里叹息——终究是被他发现了。
“老副,那天晚上你发现什么了?”花鑫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你所谓的重要的事,是什么?”
副会长的应对能力极佳,他懂得什么时候、什么事、采取什么方法解决。在听过花鑫的问题后,直言:“那天晚上我去你的休息室找兔子的视频,打开你电脑的时候接到一份刚刚传过来的加密文件。秘钥就在你的备忘录里,所以我能破解。花鑫,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因为传达信息的人没有关于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