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有一个。”
小七纳闷地走过去一瞧,看到后备箱里的金毛男顿时乐了:“怎么抓着的?”
杜忠波哼哼冷笑:“今晚闹鬼了。”
这话听着新鲜,小七帮着杜忠波把金毛弄进屋里,好奇地打听遇到的是男鬼还是女鬼。
花鑫抱着温煦直奔二楼卧室,把人放在床上脱掉外衣外裤,温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忽然发现罗温煦身上的窃听器不见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温煦搜了一遍,也没找到那枚被伪装成纽扣的窃听器。而且,看纽扣的位置,上面的线是被剪断的,而不是大力扯断——是谁拿走了窃听器?金毛?还是温煦自己?
思索间,黎月夕拿着热毛巾和浓茶走了进来,花鑫叮嘱他照顾好温煦。
一楼的客厅里,小七听杜忠波讲完了整个过程,也是一脸的狐疑:“那就怪了。从罗建确定温煦朝地面移动到你们俩进巷子,用了多少时间?”
杜忠波懒得开口,瞥了罗建一眼,技术工回道:“不到三分钟。而且,我们一直都看着巷子口,没人进出。估计是遇着闪电侠了。”
“那是顺着墙跳出去的?”小七想起巷子的ㄇ型的三面围墙并不高,所以有此一问。
杜忠波撇着嘴摇摇头,说:“有可能,但是这不是重点啊兄弟。重点是,从温煦开始向上移动到我们找到他,监听什么都没听见。”
花鑫从二楼走了下来,边说:“温煦的窃听器不见了。”
罗建歪着脑袋看向花鑫的眼神有些不信任他。小七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以为意地说:“想这么多干嘛?把金毛弄醒,问问不就知道了。”
花鑫朝着杜忠波点了下头,后者无奈地站了起来:“饿死了,就不能吃完饭再审?”
花鑫哪有心情吃饭,压根没搭理杜忠波这茬,直接去了关着金毛的房间。这会儿,金毛还没醒,趴在沙发上,双手背后,两个大拇指被柔性手铐系的死紧。花鑫朝着屋外喊道:“罗建,进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提取的指纹。”
罗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贼香贼香的鱼片粥。杜忠波眼睛都红了:“你哪来的粥?”
“黎月夕做的,厨房还有好多。”
杜忠波声也不吭一个扭头朝外面走,被花鑫一把扯了回来。
花鑫:“少吃一会儿饿不死你。”
杜忠波:“饿肚子影响我的头脑灵敏度!”
“吃饱了才会让你的大脑运转缓慢。罗建,你别磨磨蹭蹭,弄完没有?”
罗建拿着手机鼓捣了一会儿,说:“成了,我去核对指纹。你们继续。”
要说这种审讯之前立威的粗活,杜忠波再合适不过。他一杯带冰渣儿的水泼到金毛男的脸上,这人跟诈尸一样蹦了起来。
花鑫拖来两把椅子,与杜忠波各自落座,再看看面前鲤鱼打挺似得金毛男,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金毛男眼神迷茫,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受限,又看到面前坐着俩个面色不善的男人,终于明白现在的处境极度危险。他的目光在杜忠波和花鑫的脸上扫了两个来回,忽然笑了:“两位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花鑫冷声哼笑道:“别跟我装糊涂,咱俩见过面。”
杜忠波暗想:花鑫凭着声音怀疑与金毛男曾经见过,可是除此外一无所知,现在这一问是在诈对方。
金毛男献媚地奉上笑脸,说:“大哥,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见过。要不,您提个醒儿?”
杜忠波老神在在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音频文件,窃听时录下来的对话清晰地播放出来。
——“上次炳哥送来的货还有多少?”
“不多了,成色好卖得快。”
“都拿过来,给这小子。”
“啊?他应该是第一次,别过量了。”
“算了,我去拿吧。”
“那我干什么啊?”
“总得留个人看着他。”
听到这里,金毛男面色惨白,一脸的冷汗。
杜忠波严肃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没想到,金毛男居然矢口否认,还编了借口:“您二位误会了,我是想给他点好酒喝。这个也有错?”
不见棺材不落泪!
杜忠波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家住哪里?在什么地方上班?”
三个问题金毛男回答的倒是很痛快——马威,33岁,家在冠雨山路78号,无业。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吃饱了全家不饿。”
“认识幻海酒吧的阿菲吗?”
马威的眼珠转了转,说:“认识。菲姐嘛,那么漂亮的女人哪能不认识呢。怎么着两位大哥,要是调查阿菲你们可别找我,我跟她不熟。”
杜忠波见过太多这种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的人,起了身走到马威面前俯视着他,一脚踢中了他的腿骨,不悦地说:“说谎都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马威被踢得直咧嘴,哭丧着脸,反驳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啊。不能再踢了啊,你这是严刑逼供。”
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严刑逼供?小子,谁告诉你我是警察?”
马威一怔,忙改口道:“什么?你们,你们不是警察?”
“行,脑子转的还挺快。”杜忠波不紧不慢地说,“今晚我们端了幻海酒吧,只要挨个问一问,就会知道你是要给客人喝好酒,还是要给客人扎毒品。你说是吧。”
马威往前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