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你只是不想徒增她的痛苦。”
穆离鸦没有告诉他,魂魄在被投入火中冶炼的那一刻,所有前尘往事都会露出真容。
所以白容已想起了自己的全部过去,包括她曾是白玛教莲奴信女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说要赎罪。
“收下吧。收下我就离开,还有人在等我回去。”穆离鸦穿过开了一地的纸伞,将怀中的匣子再度摆在了伞郎面前。
这匣子有一些沉,伞郎迟疑地伸出双手去接,这一次他没有再挪开视线。
他强迫自己正视匣子上,手指在朱封上不断摩挲,却怎么都不愿揭开,仿佛他这样做了以后,有什么东西就会永远地碎掉。
“你不打开吗?”穆离鸦见他还在犹豫,“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揭开我写下的这道朱封。如果连你也不要她的话,那么她可能真的要永世孤独了。”
伞郎颤抖的手指滑到朱封边缘,微微揭开了一小条缝,“我知道的,我其实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他的语调有些古怪,似乎在压抑什么,“有一次我无意跟她提起生前的事情。我从没见过她发那样大的火,哪怕姜家那死老头子骂她没用,要她再多织一尺鹤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