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的去投胎,保护好他直到他投胎完成,满足他投胎之前的全部愿望。】
曲无逅揉着刚才被揍的地方哭笑不得:【估摸这明天得淤青不少地方。】
系统没有回应,似乎对于曲无逅这种让任务对象高兴的作为有些不满足,并不想要发表意见,也隐去了声音去休息了。
曲无逅揉着揉着困意上涌,也就这么接着睡着了,一夜无眠,倒是让曲无逅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曲无逅起的也算是早,估摸着是生物钟的原因。
曲无逅起床后眼睛却睁不开,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换着昨天沾染上了不少烧纸的时候的纸灰的衣服。
梁国栋正晃着脚丫子无聊呢,鬼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作为一个人的习惯他并不想要改变,所以每天都会象征性的睡上那么一两个小时。
一两个小时之后若是无聊了,就一个人嘀嘀咕咕到了天亮。
从没有人听到他说话,现在有了一个人却没说上几句话就只知道睡觉。
梁国栋有些期待曲无逅的醒来,却在看到曲无逅的动作之后愣了一下。
那明显的淤青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及其的扎眼,梁国栋这才明白了曲无逅那时候的闷哼不是在跟他求饶,而是真的疼了。
那怎么不说疼呢?为什么不说呢?看起来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为了他到了告别厅看到自己的骨灰早就被撒的干干净净的不好心情,就这么不吭不响的让他打到发气。
梁国栋不知道眼前这阴阳先生为什么这么做,莫名的感动。
面对第一面见到的鬼,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看着曲无逅摇摇晃晃的去洗漱,梁国栋的眼神有些复杂。
凉水扑在脸上,曲无逅找回了自己发散的精神,擦干了脸上的水分,走回了出租屋看向了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鬼背对着他睡得正香,曲无逅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喂,这个点了,快醒来,我得去庙里了。”
“你去就去,我跟着去什么,你个阴阳先生不知道我们鬼跟那佛不对劲吗?”梁国栋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曲无逅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可是我是过去给你求个佛牌啊。”
佛牌是一种佛祖对人的祝福,梁国栋并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一脸疑惑的样子让曲无逅有些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佛牌对鬼来说虽然是一种疏散,但是说不定能将你从镜子中解救出来去投胎。”
“我帮你投胎,离开这镜子,下辈子好好去看看着天地!”曲无逅握了握拳头,坚定的样子让梁国栋有些头疼。
曲无逅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看起来却像是急切的要摆脱他似得,这种感觉让梁国栋感觉并不舒服,他昨儿个才嫌弃了这人,今儿个这人就嫌弃他了。
曲无逅将那天他寄生的镜子放到了落地镜面前:“快些进来吧,我带着你去看看,这不失为一种办法,或者我应该去请教一下云容大师。”
梁国栋看着那本体镜子,看向曲无逅的眼睛中带着警惕:“为什么帮我?”
“帮人帮到底,既然捡回了你,便帮你投胎,做好事做到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曲无逅还是将这一切归于积福,但是不知道为何梁国栋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信了这种说法。
云容大师是这块有名的请佛牌的大师,但是只限于请佛牌,他是向于阳的,而曲无逅是向于阴的,大师生于阴日,曲无逅生于阳日,曲无逅除妖,云容请佛,阴阳相吸大抵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梁国栋看了一眼镜子,他才发现他寄生了这么久的镜子居然看起来这么的破旧,但是因为这是第一个容器,跟他的灵体最相合,嫌弃的憋了一眼,便也只能乖乖的进入了那镜子中。
梁国栋不情不愿的样子取悦了曲无逅,他这次穿的是宽大的袖子的服装,要是脸上不是那嬉皮笑脸的表情,还真像是一个正经的阴阳师。
梁国栋嘀咕了一句:“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梁国栋还想要说什么,就被曲无逅放到了袖子里,还故意甩了甩袖子,震荡的感觉让梁国栋有些骂骂咧咧的,却被曲无逅无视了个彻底。
这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姜旭,姜旭开着车,看见曲无逅之后停了下来,然后压下了窗户:“怎么?大师也要去庙里?”
“也?”曲无逅蹙眉:“算是,去拜访一下云容大师,有事情指教。”
姜旭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将面对着曲无逅这边的车门打了开来:“大师上来吧,我也要去求个佛牌。”
曲无逅本想拒绝,但是姜旭刚好将车停在了中间,后面的车已经开始打着喇叭催了,曲无逅只能先上了车。
姜旭生怕曲无逅反悔,赶忙踩了油门一路飙着走:“大师,我领导说要谢谢你来着,却发现你突然没了影子,也只能作罢,今天遇见您也是缘分,您不如给我算上一卦?”
并不会算卦的曲无逅:“.....”这话怎么接?
【你以前怎么骗别人的,现在怎么骗他就行,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说了不叫骗了,混口饭吃罢了。】
这曲无逅还真没有骗人多少钱,最多就是靠着祖传的那些看手相的方法去看看这人的情况,收点看手相的费用,就是这点才让系统看上绑来做这任务。
“你最近印堂发黑,看起来不是吉兆。”曲无逅感觉到了姜旭身上那不协调的感觉,便学着那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