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别人不管自己,任由一个妖物祸乱人间,我道印门也不屑与你为伍!”
释英与元如站在门外,众人话语皆听在耳里,也明白了各派态度。轮回已经开始,南方同盟正在慢慢崩塌,很快积累的矛盾和隐藏的利益就会引发新的战事,尊者又能制造新的白巫在其中浑水摸鱼。
这是由人世yù_wàng和恶念交织而成的无解之局,尊者将这盘棋摆在了释英的面前,他要自己曾真心信奉的优昙婆罗彻底认输,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超越佛的魔,将罗刹道散播至大千世界。
优昙婆罗不是佛,它的境界不足以支撑三相共存,所以佛将他的三相之身分别赐予树、叶、花三者,优昙婆罗树已被烧毁,叶化作的释天僧也轮回成了牧海灯,如今只有作为花的释英能与尊者相抗。这一战,他不能输,也不准备输。
这一刻,释英深深呼吸,随即平静地走进殿内,他立于世人纷扰之中,就像曾经佛拈着它对世人轻笑时的安宁淡然,
“各位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何必联手欺负我这不懂事的徒弟?有什么,冲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易相道人:说好的大家一起孤立剑修呢?你们为什么叛变了!
许真人:不好意思,班长做久了,他们不跳我还不习惯。
天方子:方天与沈逢渊针锋相对,和我天方子有什么关系?
释英:知道仙界最能bb的生物是什么吗?——念经的和尚。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今日各派高手齐聚一堂,若是不将此事查清楚,一旦传扬出去人云亦云,便再难澄清。释英不相信顾余生想不到这一点,可这徒弟始终不曾派人通知他,若不是元如见情况不对偷偷相报,只怕等到顾余生和易相道人动起手,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事若是风奕所为,谁都不会意外,剑神根本不屑于对任何人解释,所有反对他的人只有变成尸体。可顾余生素日行事远比孤僻的前世稳妥,如此表现,加上尊者那意味不明的话,让释英不免有些在意。
他虽担忧徒弟出问题,对上易相道人的视线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问:“易相道人,妖族占领人的土地会做些什么?”
妖族所为没有人比道印门修士更清楚,易相道人闻言就给了他一个愤恨的眼神,咬牙切齿地回:“烧杀抢掠,奴役百姓,更以修士作为提升修为的食粮。”
人以妖兽为灵材,妖亦是如此,对这个答案释英并不意外。他不通人情,所以是世间最理智的看客,得了答复又问:“怀梦世家也是北方联盟的一员,他们强占凡人土地,要求领地内所有人向自己缴纳供赋,更配合净世宗以修士作原料炼制升仙丹,你如此憎恨妖族,为何没有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与妖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各派攻占北方,对于修士联盟所做的一切更是有了清晰认识。他们进入越京时,无数百姓跪在路边,奉上家中最后的积蓄恳求修士放过自己,那时压抑着不敢让他们听见的哭泣声和百姓满是恐惧的眼神,易相道人全都看在眼里。他很清楚,若不是经历了漫长的恐怖统治,一个正常人不会被摧残成这个模样。
提起北方联盟的恶行,易相道人的底气弱了许多,只坚持道:“可他们是抵御妖族必备的防御线。”
妖族是道印门自己迎战的敌人,可怀梦世家远在万里之外,易相道人虽知其所为,到底无法对受害百姓感同身受。人忘不掉的只有刻在自己身上的疼,牧白衣死后,顾余生将当年之事全部澄清,然而,没有人来向释英道歉。仿佛这些年的痛恨辱骂都不存在,大家只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拿此事当作逸闻谈资。
面对易相道人的坚持,释英淡淡道出事实:“曾经是,但现在他们保护的是净世宗,而不是自己背后的天下黎民。同样是凌虐百姓之举,难道就因怀梦世家对道印门有用便可区别对待吗?”
草木待事很直接,易相道人对此质问竟有些无法招架,只能后退一步,然而仍是顽固道:“就算怀梦世家不得不除,我也不允许妖族踏进人间土地,更不信一个迷恋妖物的盟主!”
法不责众,时过境迁,传播流言容易,将其消除却难。释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允许有人毁了顾余生声名。他的徒弟三世都为人间除魔,就算孤军奋战也不曾退缩,始终没要谁给过回报。这样的人,若因为有一些自己的感情便被唾骂,这才是天道不公。
释英走到顾余生面前,他看着因自己到来突然沉默的徒弟,扫向众人的视线骤然锐利,原本淡然的语气也是锋芒毕露,
“东灵剑阁不允许任何势力欺压百姓,净世宗如此,我们号召天下修士铲除邪教,若妖族趁虚而入,剑修亦是第一个上战场。各位犹疑时,剑修就敢独自与整个北方修真界为敌,当年如此,今后亦是如此。”
有事实作证,此话理直气壮,众人闻言皆是震动,天方子见状适时开口缓和气氛:
“易相道人,北方联盟的高层一个都不能留,可剩下的外围弟子也不能全杀了,我们四派该收编的收编,该处置的处置,有了这些经过训练的人手,加上新得的灵材支撑,应付几次妖族入侵不成问题。”
妖族进攻怀梦世家并未与修士定下盟约,正如天方子所说,他们随时可以加入战斗,易相道人终于不再坚持要保怀梦世家,只指着释英道:“好,怀梦世家之事就依你们所言,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