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二人作案的可能性不高。顾余生将他们排除,从当时的情况分析,这便道出自己猜测:“天羽世家并没有主导整个北方联盟的力量,光明门中的白巫更具嫌疑。”
的确,提出流民制度的是光明门,负责配合牧白衣和晏金铃调查的也是他们。而轩齐子之前与北方勾结发动战争,这往来的书信也证明他背后的白巫对北方具有极强控制力。若论动机和势力,当属隐藏在光明门的白巫最有可能作案。
只是,考虑到情报不完整,释英仍忍不住皱眉道:“胜邪长老说白巫有五人,却只给了我们四人的消息,我有些在意那神秘的第五人到底是谁。”
师无衣应当就是林斜,可他明知顾余生拥有剑神之心,却从未提起要见这个师父,就连这些情报也只愿告诉释英。释英总觉他还隐瞒了很多事,那些没说出口的真相,极可能就是林斜连自己师父都不相信的真正原因。
提起林斜,顾余生也是默了默,调查过将军府之后他又去了一趟天牢,然而这一次师无衣只是睡在角落看都没看他一眼,那态度应该是打定主意不认师父了。也是顾余生这一世懂得了人情,若换了风奕的暴脾气,只怕早就先劈牢房再劈徒弟,不肯说话就砍到他说。
考虑到就师无衣这身体状况,再来一剑说不定就真的当场去世了,顾余生最终还是按捺住了用剑神方式解决问题的yù_wàng。如今先冷着二徒弟,只对姬岁问:“那与牧白衣一同调查此事的晏金铃如今身在何处?”
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只有这几个,师无衣不肯配合,顾余生又不会吃饱了撑的去问牧白衣,如今也只能从另一个参与调查的修士下手。
姬岁查了此案一百年,凡是能寻出的线索都仔细调查了一番,此时也是应答如流:
“说来也怪,晏金铃是城主之女,自幼天资极高,论修为比牧白衣还要强上一些。雪衣天城本已认定她便是下一任城主,她却主动让位于牧白衣,无论如何都不肯继承父亲家业。就在大约二十二年前,她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嫁给了天羽世家的家主凤鸣山。”
提起天羽世家众人眼神皆是一凛,姬岁也知他们想法,继续道出自己所知的疑点:
“凤鸣山之前有过妻室,当时还有两个儿子,老城主的旧部自然不肯答应这桩婚事。可晏金铃对凤鸣山一往情深,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加上新城主牧白衣极力劝解,这桩婚事最后还是成了。”
出身高贵天赋极佳的女修主动嫁给一个刚刚丧偶的男人,这样的事放在修真界着实不可思议,释英更是对这个时间极为敏感,连忙就问:“鹤五奇是三公子,这晏金铃莫非就是他的娘?”
果然,姬岁闻言便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她就是于生下三公子时难产而亡。我也怀疑此事有问题,晏金铃嫁给凤鸣山已是元婴修士,以这等ròu_tǐ强度竟会死于难产,着实无法想象。”
元婴修士那可是生机源源不绝死后都能千年不腐的躯体,释英作为医修更是清楚这些修士有多强悍,顿时就对晏金铃死因起了怀疑。
他在心中将线索一一整理,最后看向顾余生,神色认真道:
“此案有很多疑点,师无衣最先查探将军府,连父母都因此遭祸,可他自己却没事。若凶手当真想要阻止朝廷查明真相,直接杀死师无衣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之所以没这样做,要么是他不能杀师无衣,要么,就是他做了,但没办法杀死那时的师无衣。”
师无衣当时只是一个捕快,虽研究出了世间独一无二的介灵之术,论修为却也上不了台面,一个白巫要除去他没理由忌惮什么。释英推测出苍陌叛变时便仔细检验了剑冢所有尸体,林斜自然也在此列。
林斜是寿终而亡,临死前便自毁丹田散了真气,释英查探时他已是一具干尸,五脏也保存完好并没有被取走的痕迹,应该可以排除师无衣是净世圣徒的可能性。
那么,他能活着离开越京加入东灵剑阁只有一种可能——师无衣就是林斜转世,在下狱的这段时间因某种意外得到了前世记忆。
但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苍陌失踪后一直是林斜代理掌门之位,他若只是觉醒了记忆,大可直接表明身份。就算风奕身陨,东灵剑阁还有释英这株祖师爷的仙草在,完全能替他查清此案报仇雪恨。
这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让林斜没办法告知剑修真相,以致现在也不敢与师父相认。
至于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释英认为还是要从牧白衣开始调查。林斜的存在他们决定对剑修保密,此时释英也未多说,只是简单总结道:
“牧白衣和晏金铃的变化很奇怪,一个突然从不苟言笑的修士变成这样满脸虚假笑意的人,一个退出城主之争还嫁给凤鸣山做填房,他们在越京一定遇上了什么。”
晏金铃的改变很诡异,生下的鹤五奇也有问题,师无衣也说过,天羽世家藏着一个白巫。如此细细想来,顾余生灵机一动,对姬岁问:“晏金铃修的是什么功法?”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好在姬岁也查过,稍稍回想一番便回答:“雪衣天城弟子多是音修,五行功法皆有修习,不过晏金铃天生为疾风迅雷之体,乃是金木双灵根,所用功法便是可驾雷御风的《幽铃唤夜》。”
鹤五奇体内的金行神魂最为神秘,只要他一见血便会出现并无差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