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分。
“我像不像卡卡西。”苏慎被口罩似的面具给捂得难受,刚说了句话就开始咳嗽,咳嗽的时候空气不流通,眼睛下边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不是我说,你这回病的不轻啊。”朐施然凑在苏慎耳朵边上说。
其实苏慎自己也感觉这次病得有点严重。
俗话说久病成医,有过之前那么多经验,他几乎也能估计出来大约什么时候能好全乎,可这回已经这么久了不光没有转好的迹象,还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肺里总是跟漏风似的,不是大幅度的疼,不过总是密匝匝细细密密毛毛雨似的,疼起来也够呛。
“等过去这一阵儿,查查就行。”苏慎咳得肺有些疼,单手摁着胸腔部分,防止起伏太大。
朐施然一撇嘴,“我又不是关心你,就是怕你耽误我事儿——诶,你那边解决利索了没,你今天不在医院,怎么跟宋海林解释的?”
“没解释。”苏慎扶了扶眼镜,不怎么想进行这个话题。
但朐施然看他这副样子,来了兴趣,“为什么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儿,你们出什么问题了快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你就损吧,”苏慎心里不痛快,坏心眼儿地利用现在的便利,拉着朐施然脖子上拴着的细银链子往下一扯,扯得他猛的弯了腰,“你们局里这阵儿不正为了秦律师的案子忙么,忙,他都好几天没出现了,那我还解释什么。”
朐施然幸灾乐祸地笑,“秦明轩辩护过不少缺德案子,仇人不少,他们这几天没日没夜排查社会关——主人,您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他突然话锋一转。
苏慎本来听得聚精会神,被他这么突然转了话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人。酒庄的主人,袁超。
经过的时候,袁超认出了他们两个,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客套:“玩得尽兴。”
苏慎表情温和地朝他点头致意。
袁超走了过去,大厅里的人也开始慢慢变多,苏慎和朐施然也不再闲聊了。
朐施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袁超走向了一个走廊。他推着苏慎到了甜点台附近,视线正对着袁超消失的走廊。他本来以为袁超是去接那位先生,和苏慎都不敢松懈地看着那儿,结果没一会儿,他就从走廊出来了,跟在后边的是ugly。
朐施然有些失望,动作也不大稳,带得颈环上的链子哗啦啦响了起来。
这种聚会,主要目的还是盈利,会邀请一些调|教师来表演,甚至会有拍卖活动,有少数主奴一起参加,不过绝大多数还是单独一人来。来的目的归根到底还是找猎物,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看对了眼直接当场缔结契约。当然,也不乏出现两个人争夺同一人的现象。
朐施然这边链子弄出的动静,引来了一个长得很西方化的红头发小男孩儿,罩着半边黑色羽毛粘合成的面具。
他直接大大方方跪在了苏慎脚边上,“主人,我是一个比他合格的奴隶。”
苏慎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憋着笑意的朐施然。
“我可不一定是一个合格的主人。”苏慎扬了扬下巴。
红头发小男孩一点不怵,说:“我喜欢您的轮椅。”
苏慎打从刚才开始就刻意忍住的咳嗽又冲了上来,他闭着嘴小声咳了几下,显然是没什么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朐施然没憋住,嘴角弯了一下。
那红头发看到这一幕更加断定朐施然不是他的对手,眼神不由自主带上了一点倨傲。
被这么一打断,本来出现在大厅里的袁超又不见了,朐施然有些着急,不动声色地暗中拽了拽苏慎,得赶紧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儿给解决了才行。
“真正的奴隶就应该是我这样的。”朐施然冷冷地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高傲任性迷人,还有服从。”
那小孩儿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苏慎弯了弯眼睛,“如你所见,比起博美软软的毛,我还是更喜欢藏獒的尖牙。”
说完赶紧指挥着朐施然,把他推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满分答案。”朐施然凑在他耳朵边揶揄他。
藏獒哈哈哈哈哈。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ugly已经在台子的边缘处端端正正跪好了,这次她的面罩很别致,似遮半露,但却也实实在在看不出任何面貌特征。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嘴里咬了一支艳红色的玫瑰。
朐施然推着苏慎状似无意地从她面前经过。
ugly把花梗勒在牙齿前端,小声说:“他出现的时候,我会让你们知道。”
没时间多说什么,三个人快速擦肩而过。
苏慎环视了一圈儿厅里看不见面貌的一张张脸,“她能认出来?”
“没选择,我们只能相信她。”朐施然估摸好了一个便于观察又不显眼的位置,带着苏慎走了过去。
其实照着现场这种勉强只能辨辨雌雄的状况,只凭着对身形的记忆,ugly也不能保证能从这么多人力找出成心隐藏身份的先生。
认不出来,不代表找不出来。
先生,她认不出来,但是袁超手底下那些人,朝夕相处,别说戴了个面具,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本来嘛,这面具就不是为了防熟人的。
先生出现在这里,那些人必定会有意无意围在他身边保护。只要注意着,就没有找不出来的道理。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宋海林把领结给系在手腕上,随意从josh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