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了掂手上的心脏:“无启人的种子就是心脏,百年一死之后,只要将心脏埋入土中,就可以生长出新的躯壳。如今祭司的心不见了,你的心脏却在吸纳城中的生气,是因为你把他的心脏放入了你的心中罢?”
“他的心,自然只该在我心中……”药遮罗哑声道,“……还给我!还给我!他是我的!”
他突然暴起,拖着行动不便的腿,艰难却执拗地站起来。他身躯完成弓形,月光在他身边凝结成千百支箭,蓄势待发。
药遮罗抬起头来,双目中黑沉如含乌云:“还给我!”
随之他这声怒吼,漫天箭雨一起洒向李声闻,将烛影和火光都遮去。
在箭矢所组成的炫目光幕中,却忽然又炸开青色的光,将箭矢悉数吞没。台下待命的夜叉们被刺痛眼睛,嗷嗷大叫起来。
待青光散去,两位不速之客已不见踪影,台上只有端坐的新妇,合目朝向药遮罗。新妇的衣角沾着金红色的火星,那火焰顺着她的连理衣带爬上肩头、脖颈,最后将他全部吞没。
是李声闻烧着了他的衣裙。
“任朽生、任朽生!”药遮罗快步向他走去,就在快要够到他燃烧的衣带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