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长大的小孩子裴远正端着一盘点心出来,放到桌子上后被天慎道长拉着坐到身边的椅子上。
天慎道长说:“我家这小子没给你惹麻烦吧?”
顾恒笑到:“您教出来的孩子,这点信心总有吧。”
“这不是跟你谦虚一句嘛。”天慎道长边说边摸着胡子笑的开心。
顾恒说:“事情不急在一时,先住下休息几天在做打算。”
天慎道长点点头说:“好啊,反正有我在他们也没人敢太嚣张,不急。”
顾恒叫了管家和厨师两人把裴远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这样裴远也好能随时照应一下‘老年人。’
裴远也去帮忙,院子里就只剩下顾恒和道长两个人了。
快中午的时候顾煜城起床来吃饭,发现了家里多了一个人,顾恒叫他过来:“煜城,这是天慎道长,这段时间会住在家里,他年纪大了所以你出出进进注意点,别冒失了。”
顾煜城点点头,对于天慎道长说:“道长好,您会算命吗?听说道家功法可神了呢,不知道能不能有时间跟您聊聊。”顾恒听着这小子不合逻辑的话,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
天慎道长笑笑说:“好啊,现在对道教感兴趣的小伙子可不多了,无论对哪方面感兴趣都好,我这几天都有时间,欢迎来打扰。”
顾煜城和天慎道长都是一脸的会心微笑。
天慎道长住下后,裴远先去帮他师父收拾床铺和行李,天慎道长早早睡下了,裴远来到顾恒的房间,见里面还亮着灯就推门进去了。
顾恒见他进来,问:“收拾完了?”
裴远点点头:“收拾完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呢?”
顾恒此时站在床边,看着楼下给溺死鬼分黄泉糕的顾煜城,说:“没什么,就是最近死的人多,怕这小子一人应付不过来。”
裴远打开衣柜给他拿出睡衣:“还有我在呢,快睡吧。”
顾恒关上窗户开始换睡衣,裴远说:“我师父这次下山,看来这里有事情要发生了。”
顾恒笑了,说:“你的感觉一直都这么准吗?”
裴远说:“我只是了解我师父罢了,他从不爱管闲事,他管的都是大事。”
顾恒叹口气说:“是啊,要动荡了。不过结果还未可知,毕竟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完全不是对手,说白了就是地府和妖族的事情,他们总要一争高下的,可是最大的可能性是两败俱伤,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裴远说:“也就是说,打不打的起来还未可知?”
顾恒点点头撩开被子躺下,说:“是啊,都是聪明人,花花肠子就是多。”说着就翻身闭眼睡觉了。
裴远帮他关了灯,从他房间出来下楼来到顾煜城身边,见他那的秩序还不错。
顾煜城见裴远出来,说:“我爸睡了?”
裴远说:“睡下了,我在廊子上打坐,有事叫我。”顾煜城应了一声,两人就各干各的了。
直到夜里快两点了,顾煜城才送走了今天来的最后一个鬼,他扭头看看不远处打坐的裴远,没叫他自己把笸箩收拾到厨房就上楼睡觉去了。
裴远听着声音睁开了眼睛,目送顾煜城的背影进了后院。他忍不住想师父这次下山真的只是为了地府和妖族的事情吗?
凌晨四点,顾煜城蹑手蹑脚的来到天慎道长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隔壁的裴远还在院子里守夜,这时候是大家最松懈的时间。
房门应声而开,天慎道长正衣着整齐的坐在屋里,见他进来说:“你倒是沉得住气,我可是等了一夜。”
顾煜城一改平日懵懂少年的样子,眼神中多了一丝狡黠。
顾煜城关门进来,说:“那你应该听见了,我两点才忙活完,不得歇会儿。说吧,你这次下来又有什么计谋?”
天慎道长说:“我哪有什么计谋,我不过是担心你和恒小子嘛,别忘了,当年可是你拜托我关照他的。”
顾煜城脸色不太好,说:“你不说我还没打算跟你算账,你是怎么照顾他的?20年前他遇到那样的变故你为何不出手?不然他的性格能像现在这般嘛,你还好意思说。”
天慎道长一脸这事不赖我的样子,说:“有些事情插手太多是要遭天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煜城说:“行,不说以前,就说现在,你打算干嘛?告诉你,不许让恒儿受到伤害,如果他受伤是因为你我绝不会原谅你?”
天慎道长说:“行啦行啦,知道你宝贝他,不过孩子大了,过度保护只会害了他。”
顾煜城等着他说:“别跟我耍混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如果你敢对恒儿做什么,你给我等着。”说完就离开了他房间。
天慎道长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你都成白丁了,跟我横什么,就算我要做什么,你能把我怎么样?朝门口白了一眼就去打坐修炼了。
管家和厨师起床后来跟裴远换班,裴远上楼去睡觉,管家打扫着庭院,秋天了,树叶已经纷纷落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顾恒起来连打了三个喷嚏,换上衣服下楼来,见顾煜城都起来了,还觉得挺稀奇:“哟,今天太阳怎么了,罢工了?”
顾煜城吃着包子抬头莫名其妙看着他,顾恒又说:“你不睡懒觉了?我可是给你请了挺长时间的假,而且你也到了该实习的时候了,课不多,起这么早干嘛?”
顾煜城说:“我这不都已经实习了嘛,天天蒸黄泉糕晚上还得兼职做公益,我都好奇我这辈子功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