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每天都定时发作一次。只要闵秀秀一说肚痛,他马上冲出来喊,“生啦,生啦!”
徐庆半开玩笑地说,“大嫂也幸好只怀胎十个月,要是怀胎二十个月,大哥非疯了不可。”
韩彰照样给卢方找来产婆大夫,其实早就在院子里候着呢,就等着她生产了。
产婆慢吞吞进去一看,摔着就跑出来了,大喊,“这次是真的啊,真的要生啦!”
众人都一愣,随后,就听到屋子里头闵秀秀的叫声,声音听着挺疼的。
“怎么办啊?”徐庆问蒋平,“大嫂要生啦!”
蒋平哭笑不得地撇了撇嘴,“你问我啥用啊,我又没生过。”
众人到了大门口,就听到里头卢方比闵秀秀还着急呢,在一旁嘀咕,“秀秀,用力……”
闵秀秀嫌他烦,给轰出去了,说看着闹心。
卢方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在门口急得乱转,众人都安慰他,“别急,再过半个时辰估计就当爹了!”
里头就听到闵秀秀的叫声,徐庆听着觉得挺瘆人的,唑着牙花道,“哎呀娘啊,生娃那疼呢?还好是个男的。”
众人都有些无语。
卢方已自顾自在台阶上碎碎念。
白玉堂伸手拍他肩膀,道,“大哥,别急,要稳住。”
“唉,不急不急。”卢方继续神叨叨嘀咕,“反正绝对母子平安的……”
话刚说完,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哇”一声大哭。
众人一愣,像是婴儿哭。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就听到里头产婆喊,“哎呀,恭喜啊是个小公子!”
“大哥!”韩彰一把拽了一下傻掉的卢方,“生下来了!儿子!”
“啊?”卢方已经懵了,“是儿子啊?”
蒋平无奈地踹了他一脚,道,“大哥,还不进去?愣这儿干嘛啊?”
“对哦!”卢方赶紧就闷头冲进去了,嘴里喊,“娘子啊!儿子啊!”
众人也都欢欢喜喜地进去,白玉堂不禁想,那猫要是在这儿就好了,也看看卢珍。
从产婆手里接过被裹在毯子里的小娃娃,卢方愣了半天,问,“咋跟个小老头儿似地,那么皱啊?”
闵秀秀笑他,“傻了吧你,生出来都这样,养两天就好了。”
众人都凑过去看。
就见那小宝宝哇哇哭了两声之后,就不哭了。
眨眨眼睛,就看到眼前五个男人凑一堆,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呢,也眨眨眼睛。
“呀……”徐庆愣了半天,说出一句来,“真的是活的啊!”
一旁的韩彰,赏了他一个烧栗。
随后,陷空岛热闹了起来,卢方大派筵宴庆祝小卢珍出生,整个岛都喜气洋洋的。
白玉堂见孩子生出来了,也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回了趟自己的院子,问了管家白福还有几个下人,都说没收到庐山十八派原老爷子叫人送来的请柬。
白玉堂微微皱眉,心说比武招亲想不到我?别真是看中那猫了吧?
……
展昭往江西赶,路上悠闲就跟踏春似的,这一日,来到了官道的一处分岔路口,往西南走,就是九江府了,不过往东南走……就是松江府,坐船可以去陷空岛。
展昭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面镶金的小护心镜来……这镜子是他小时候戴过的,他的启蒙恩师太行真人送给他的,可以防身不说,还强身健体,最关键的是,铜镜之上刻有太行真人用毕生心血总结的一些内功心法口诀,孩子从小就能练功……这个是他送给小卢珍的。
想了想,展昭上了燕山月,问,“小月,你说,是去九江府呢?还是先去陷空岛?说不定现在去,正好能赶上大嫂生孩子?”
小月回头看了看他,往九江府的方向踱步,展昭皱皱鼻子,道,“去九江府啊?”
小月又回头看了看他,无奈,回头绕到了另一条官道之上,向松江府,飞奔而去。
展昭坐在马上,笑呵呵,自言自语道,“也对啊,既然小月想去陷空岛看卢珍,那我们就先去陷空岛吧!”
……
白玉堂在家里头待了多半个月,就觉得全身别扭,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卢方最近每天乐呵呵嘴巴咧着围着小卢珍乱转,徐庆韩彰照旧忙着河运的事情,蒋平则是依旧管家。
白玉堂左右无事,心里又惦念着那猫去庐山了,可别真招亲成功了回来……那怎么行?!
闵秀秀就看到白玉堂每天心事重重在眼前晃悠,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玉堂啊,你怎么了?凳子上有钉子啊?我看你都坐不住。”
白玉堂看了看闵秀秀,摸摸头。
闵秀秀自然知道他心里有挂念,那架势像是想出门,就道,“行了,你也别在家里闷得发霉了,快去外头逛逛吧。”
白玉堂想了想,就别过了兄嫂,回房收拾东西,拿上刀……坐船离开陷空岛……往庐山赶去。
第五十八章刀,狂刀莫一笑
白玉堂走了大概四五天的样子,陷空岛外就来了一条船,蒋平正好在芦花荡那里晃悠呢,就听到守岛的家丁喊,“四爷,有船来了。”
蒋平走到渡口一望。
就见那是条由陷空岛专门摆渡往来松江府的小船,船上有一人一马,黑色的马儿,甩着尾巴悠闲地看风景,而马边站着个人,一身靛蓝色的长衫,长长的头发随着海风微微飘扬,风神俊秀。
“哎呀!”蒋平一跺脚,道,“这不展小猫么?老五走早了,再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