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程央说。
迟屿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了“程央”两个字,用的行楷,运笔比楷书要活泼。
写完他在柜子里找了一会,找出个刻着他名字的印章,呵了口气敲在上面,然后他递给他,“我小时候,字不会写一两个,刻的章不少,作业本上写名字的地方我都直接盖章,让家长签字我就盖我外公的章,后来被叫家长,老师直接问我妈我家里是不是刻图章的。”
程央笑了笑,把名字拿在手里,确实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稚嫩,落笔干脆,却又不至于太锋利,收笔圆润,又没有显得过于呆板,其实仔细看,和他外公的字,无论是神还是形都有七八分相似。
迟屿放下笔,往后靠在椅背上,慢慢舒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遗憾。”
“遗憾什么?”程央在他对面坐下。
“遗憾没有成为他的学生。”
来之前他家里的情况迟屿大概跟他说过,程央知道他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了,那么对于活着的人来说,遗憾就只有可能是遗憾,程央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迟屿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