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进蹲下身,拧了瓶水给他,在他旁边坐下了,蒋明阳在他们后面找了张椅子。
付进这几年对迟屿的态度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算不上有多坏,但也绝对没有以前好。
不是他宽容,他就是骂累了,不知道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还能再骂他点什么,以前还能经常拉他出来诛诛心,有事没事刺激他两下,可迟屿那副样子,不用他刺激都愁眉苦脸跟天塌了似的。
一年两年还行,时间久了,他真没那个耐心了。
程央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早成了一段不可追忆的往事,付进知道迟屿后悔了,也知道他一直在找他,但有些错误永远不是靠后悔两个字就能弥补,一片痴心再感天动地,也没法说要,就真能把人给要回来,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离开的也确实离开了,这就是现实。
所以就算他不骂他,单看迟屿这几年自己把自己过的这副狗样,他也不忍心再去苛责他什么。
“□□能不能别哭了。”付进翻了个白眼,“都哭这么多年了,不怕哪天把眼睛给哭瞎了?”
“我那是汗。”迟屿有气城
“汗个屁的汗,你汗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