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进来时惊讶这会儿便回过神来一心想要找到天池,他拽了拽楼乾的衣袖,问道:“上神可知天池在何处?”
楼乾摇摇头:“我哪里知道,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看见有个守山门的侍卫吗?你且去问问他,我可要好好观赏一番神殿之景。”说完两眼放光得搓着手朝远处走去。
狐九叹了口气,转回头去找那守山侍卫,巨大的山门边果真站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而那汉子身前站着的赫然是白发苍苍的灵虚老祖。
只见灵虚老祖极为恭敬地向那汉子行了个非常厚重的礼节,那汉子非但没觉得受之有愧,还受礼般得对灵虚老祖点了下头,尽管如此,狐九看得出来那灵虚老祖也是一脸的荣幸。
狐九兀自咂舌,天啊,灵虚老祖是什么人物?他可是三界中资历顶老的老上神,走过灭世陨落之劫,开创昆仑山派,桃李满三界,连天帝都敬重的人如今竟然对着长白之巅一个守门的神将如此恭敬!
待灵虚老祖走了之后,狐九才走到那汉子跟前,因着灵虚老祖,狐九也是极为尊敬地向汉子行了一礼:“青丘妖狐狐九参见上神。”
“呦,九尾火狐!”衔阳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摸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狐九好像狐九是什么极为稀罕的东西,不过狐九不知道,他的确很‘稀罕’。
“没想到老龙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九尾赤炎,据说当初你老子死的时候赤霄才刚出世,说起来也有小四十万年了。”衔阳那轻松的语气就好像是说昨日一般。
四十万年!我老子?这人在说什么?狐九一脸懵地看着衔阳,突然想起来,既然长白之巅封存了十万年,而这人还能受灵虚老祖的礼,那说起来,这人得活了不知多少年了,至少比四十万年还要长,狐九在心中感叹,上古时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在衔阳一脸掂量猪肉的表情下,狐九赶紧道:“不知上神可否告知狐九天池在何处,狐九欲求取天池之水回青丘救母。”
原来就是你这小狐妖哭哭啼啼叫唤了好几个时辰。衔阳垂着眼看着狐九,心中暗想,小子,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说你运气好吧,确实是正巧赶上了长白之巅开山之日;说你运气不好吧,这偏偏开山的人是胥颜,若是开山之人是帝神博御,想必他念着你一片孝心也能赐你点水,可这胥颜……
“哎,不对啊,”衔阳突然惊叫一声:“我才想起来,你一个百来岁的小妖怪是怎么上来长白之巅的?难不成你破了胥颜神君设的那三关?”衔阳摸着下巴眼冒金光的看着狐九。
狐九一时心中忐忑,害怕他说出真相衔阳会立刻将他赶下山,但是说出来的话那岂不是会害了楼乾将军,就在狐九左右摇摆不定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怒。
“哪里来的混账,竟敢擅闯我胥颜的寝宫!”
一句话清冷威压,伴随着晴空炸雷,在天边传来阵阵回声。
狐九回头,只见右侧飞鸾殿门口,一名神仙从殿门口径直飞出百米之外,撞到一处假山上,假山立时四分五裂地炸开,那人又接连撞到了假山后的宫墙上这才掉到地上滚了几滚,满口吐血。
狐九顿时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紫阳!”狐九听见不远处一个神仙的惊呼。
在场众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连动都不敢动。
紫阳也是吓破了胆,他刚才只不过是到处看了看,见那飞鸾殿大门留有一丝缝隙便想凑近看看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啊!可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才上殿前的台阶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神力击中,此刻紫阳万分惶恐之中尚留一分神智,顾不得浑身疼痛,立刻跪地拼命地磕头,语无伦次地告罪:“小神知罪小神知罪参见胥颜真神,请,请真神饶恕……”
紫阳还未说完,飞鸾殿上便凝成了一道浑白的身影,看不真切人,只话音依旧清冷:“区区后三界的一个小神仙,本君凭何饶恕你。”
胥颜话音刚落,众人就看见地上那浑身颤抖如筛糠的紫阳身下的那一块草突然疯长起来,同时长起来的还有长着寸长荆棘刺的藤蔓,那些藤蔓越长越长,连同长长的青草将紫阳包裹起来,紫阳顿时爆发出了惨烈的嘶吼声,然而藤蔓丝毫不见停顿的将这人层层包裹,尖刺毫不留情扎进这人身上每一寸皮肤,鲜血流出,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最终被带刺的藤蔓拽入地下,那惨烈的叫声也渐渐没了声响。
狐九张着嘴:“……”
这一下子,整个广场上的人都愣住了,不用问都知道,定是紫阳擅自进入了胥颜的宫殿,被胥颜真神毫不留情的……赐死?
众人一时之间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白毛汗蹭蹭地往外冒,刚刚拽进人去的那片土地绿草勃发平整如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刚刚那个神仙惨烈的叫声仍然声声在耳,是谁曾说的,上古真神心怀慈悲,闵怀苍生……
看到这一幕的楼乾突然之间想到五千年前,胥颜挥手间,敬天雷刑顷刻间烟消云散,还有濒死的凤绝身后毫不留情刺穿身体的那青紫色雷电,往事历历在目此生不忘,今日又见如此惨烈之刑,楼乾立刻朝着飞鸾殿跪了下来:“天界守将楼乾,参见胥颜真神。”
其他人回过神来,纷纷朝着飞鸾殿跪了下来,敬重的声音难掩颤抖:“参见胥颜真神。”
狐九慢了一步,但也随同众人跪了下来,虔诚的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