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和叶九月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于是沈谓行分了一半的被子,坐在床头开始做公务员模拟试题。
他决定用行动警告叶九月注意摆平位置,不要太嚣张了,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叶九月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天气中午的午觉,觉得自己全身都酥了,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呻吟了一声。
呵呵,见冷落我这一招行不通,又开始làng_jiào来勾引我。
沈谓行冷笑着坐怀不乱,继续刷题目。
叶九月揉着惺忪的睡眼,头顶着被子爬坐起来,眯着眼睛看沈谓行手里的书,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问:“你想考公务员吗?”
沈谓行冷酷地否认:“不想。”
叶九月好奇地问:“那你做这个干什么?”
沈谓行不说话,继续刷题。
叶九月也没追问,他继续顶着被子坐着,逐渐地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盯着沈谓行看了好一会儿。
沈谓行的脸是真好看。
对于男性而言,五官过于精致就很容易会往“小白脸”的方向走,但沈谓行不是这样,号称祖上十代土生土长本地贫农的他居然诡异的有点混血的感觉,还是那种有点忧郁和野性混杂的气质,如果不看他的背景资料,很容易以为他是那种富贵人家出道玩票的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拱月捧大的公子哥儿。
但其实不是。
沈谓行出身偏僻贫穷的山区,母亲为了生他而难产,父亲和继母对他和他的姐姐很不好,动辄打骂,基本可以用卖火柴的姐弟俩形容沈谓行姐弟俩的童年。两人几乎是半逃半被赶出来的,在城市里艰难地讨生活,差一点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没上完。
好不容易沈谓行靠脸出了道,眼看着要有好日子过了,他姐姐却积劳过世了。
这件事情对沈谓行的打击很大,那一年他正是刚出道的上升期,愣是给耽误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被同期甩了一大截,后来痛定思痛才辗转地赶上来。
大概是为了这些原因,沈谓行明明不是可爱的外形挂,不走卖萌人设,年纪在圈里也算老大不小了,却仍然有不少于女友粉的妈妈粉和姐姐粉,也算是娱乐圈里面比较奇特的一件事情了。
早些年刚出道的时候,沈谓行的性情其实就已经很有点如今的雏形了,喜怒都很克制淡定,但毕竟对面镜头会有些青嫩和不适应。
而这几年来,他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沉淀下来了的样子,甚至有那么点超出了他这个年纪正常应该有的坐定感。
沈谓行和媒体周旋很会打太极,但态度又很诚恳,尤其是对待作品踏踏实实,业务能力确实说得过去。
所以叶九月很难想象得到,私下里的沈谓行辣么精分。
但如果说沈谓行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全都是装出来的,叶九月却又有点不敢相信了。
譬如,沈谓行现在专心刷题目的样子,就和平时认真接受访谈时的样子很像。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白纱照进屋子里面的时候,已经很温柔了,轻轻地落在沈谓行的脸上,细看有那么一点毛茸茸的质感。
沈谓行本来也白,被这么一照,跟自带美颜滤镜似的,皮肤就像是透明的。
他垂着眼看搁在膝盖上的书,目光沉静又忧郁,像在凝视着爱人。
叶颜狗自带八米滤镜,看得入了迷,情不自禁地按住沈谓行的肩膀,歪着头蹭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沉迷知识点的沈谓行:“……”
呵呵。
叶九月这色鬼又想搞事。
沈谓行决定给叶九月一点教训,于是严肃正经地推开叶九月,说:“我在办正事。”
叶九月被他推开了也就不再坚持(这令沈谓行再度不爽),只是靠在他肩头看他刚刷的题目,问:“你喜欢做题目?”
沈谓行犹豫一下,小声说:“嗯。”
“好厉害啊。”叶九月也小声地说。
沈谓行皱眉看向他,却发现叶九月并不是在嘲讽自己,也不像是拍马屁,说完那句话就趴在自己肩头打呵欠。
打个呵欠都跟别人不一样,跟恶意卖萌似的,以为自己y猫呢?呵呵,失策了吧心机叶,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爱撸猫,不吃你这套。
沈谓行冷酷地想。
叶九月懒洋洋地打完呵欠,说:“我们比赛吧。”
沈谓行:“啊?”
叶九月说:“我们比赛谁分数高。”
沈谓行:“……”
这又是什么心机手段?
叶九月笑了笑,忽然兴奋:“我喜欢考试和比赛。”
沈谓行:“……”
他想了一会儿,残忍拒绝:“莫名其妙,我才不。”
“你这么刷题目很无聊的,换个形式嘛。”叶九月试图怂恿他,“很好玩的。”
沈谓行皱眉:“有什么好玩的?”
叶九月说:“两个人一起做题目比一个人做好玩。”
沈谓行不爽地说:“那你肯定比我分高啊。”
“不一定啊,我又没做过公务员题目。”叶九月认真地分析给他听,“你有优势的,你熟悉题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部戏上千万,为什么要跟你比赛做卷子?!
沈谓行刚要继续拒绝,叶九月就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地说:“你要赢了,我就……如果是我赢了,你就要……”
“……”
沈谓行沉默半天,语气怪异地说,“本来咱俩就是这种关系,需要比赛吗?”
“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