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接下来的整个酒席宴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顾自喝着闷酒,也不知道是在走神想什么?惹得完颜绪这个酒席宴的主人家都担忧地看了他好几眼。
宴会正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完颜绪端着酒杯走到了完颜绰身旁坐下,关切地问道:“满都,怎么了?”
“没事。”不想让完颜绪担心,完颜绰勉强笑了笑,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清酒入喉,一股浓烈的酒香在口中蔓延开来,唇齿留香。完颜绰一脸满足地放下酒杯,连声赞道:“好酒!好酒!也只有在忽鲁你的府上,才能喝到如此佳酿。”
完颜绪一脸担忧地看着完颜绰。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过是感慨两句罢了。”完颜绰似笑非笑地跟完颜绪回视,伸手拿起了酒壶,复又跟自己斟满了一杯,一边倒酒,一边有感而发道:“还是古圣贤说得对,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这世上啊,唯有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满都,你喝醉了!”完颜绪皱眉,伸过手来想要抢完颜绰的酒杯,被完颜绰小心护着,侧身躲过了。
完颜绰瞪圆了眼睛,疑惑地看向完颜绪,喃喃道:“你,你干什么?”
“满都!”完颜绪之前可不知道,自己这个手足兄弟喝醉了酒竟是这般模样,本来就够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喝醉了后更是胡搅蛮缠,这可如何是好?正当完颜绪束手无措,一头两个大的时候,完颜绪忽然收了声,一头栽倒在了桌案上,手里紧握的杯子也掉到了脚边,酒水撒了一地。完颜绪被酒杯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无奈地摇头,凑过去轻轻拍了拍完颜绰的肩膀,柔声问道:“满都,满都,你还好吧?”
“没,没事儿……我没事……”完颜绰趴在桌案上,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被酒气熏得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脂水色,美得惊人,再配上他本来就出尘绝伦的外表,慵慵懒懒的气质,霎时间,整个人都显得媚态横生起来。
完颜绪不禁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再不敢细看身旁已经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完颜绰,慌忙移开了视线。
耳边,隐隐听到了完颜绰含含糊糊的小声呢喃:“忽鲁,今儿的宴会,你可有邀请那位元妙先生?”
完颜绪不明所以,疑惑反问道:“满都何出此言?元妙先生可是父皇跟前的大红人,颇受父皇的信赖,还被特许居住在宫内,父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把元妙先生留在宫中炼制丹药,即便是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能够邀请元妙先生出宫。”
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完颜绰醉得太厉害,头晕脑胀不说,眼睛都有些发直了,摇了摇头,完颜绰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认真思索道:不是完颜绪邀请来的吗?那自己刚才在太子府上见到的牛鼻子道士又是谁?总不会是幻觉一场吧。那人可是一上来就表明了身份,确实是元妙道人无疑,不请自来就为了见自己一面,元妙这牛鼻子道士意欲何为?
好在,当时跟元妙道人的一番谈话,还有思退和姜邺这两个见证人,不然完颜绰肯定会被完颜绪的回答给当场搞疯掉。
完颜绰已经醉糊涂了,完颜绪不指望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转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完颜绰身后的思退,板着脸问道:“你们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思退转头看了扑倒在桌案上的完颜绰一眼,想了想,认真说道:“太子殿下,世子爷刚来到太子府时,在门口遇见了一位手执拂尘的青衣道人……”
“你说什么?”完颜绪大惊,元妙道人什么时候来了太子府?怎么他这个府邸的主人一点儿都不知道?
思退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亲眼所见,确定是元妙道人无疑。
完颜绪眉头紧皱,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已经毫无形象趴在桌案上,醉得迷迷糊糊的完颜绰,急道:“满都,元妙先生与你说了些什么?”
“没……也没说什么……”完颜绪推得他脑袋晕呼呼的,完颜绰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了一下,正好跌进了眼疾手快靠过来的姜邺怀里,或许是对姜邺的怀抱太过熟悉,完颜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就势蹭了蹭,在姜邺怀里选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困了。
“满都,满都……”完颜绪不依不饶,抓着完颜绰的胳膊,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不然他心里一直都不安宁。
或许是被完颜绪弄烦了,完颜绰不耐烦地又往姜邺怀里挤了几分,偏头想了想,轻声道:“没,没说什么……也就是些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我时刻怀抱恻隐之心等等……”
至于元妙道人说自己身上杀戮过重,恐于子嗣有损一事,完颜绰没有给完颜绪说,哪怕完颜绰已经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此事怕是真让元妙道人给说准了,自己这一生,注定无后,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又何必说出来,徒让完颜绪跟着操心。
完颜绪目光直直地盯着在姜邺怀里缩成一团的完颜绰看了好几眼,无奈叹气,转头看向一旁的思退,声音颇有几分严厉地问道:“真是如此?”
思退本来想说什么,但顾虑到那青衣道人的话恐怕会有损世子爷的英名,故摇了摇头,隐瞒了青衣道人说世子爷身上杀戮太重,恐于子嗣有损的事。
完颜绪半信半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想要叫醒完颜绰问个清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