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还有一点办法……我总是愿意为他试的……”
再多的仙丹都可以炼,再难的药材都可以找,却要如何逆天行事?他来之前遇到了等在天门外的天尘,对方一言未说,甚至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对他轻轻一摇头,他便知道事情已经无可转圜,可是又无论如何不愿相信,非要来看过了,才能真的死心。
是真的没办法了,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应周的虚弱。
昏迷三日后醒来,坐在床上,一身里衣下身体单薄得仿佛轻易便能折断。
妖也好仙也好,形容天赐,生时至死前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但他却已显而易见的速度消瘦,所谓油尽灯枯,不过如此。
西北伏在床边泣不成声,他擦掉对方脸上的泪水,“有什么好哭,早晚有这一天。”
平静到荒谬的地步,分明是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亦不畏惧。
念念开始蜕皮那日,敖渊第一次踏进他的房间。
“要去看看他么?我可以带你入蜃境。”没有说的下半句话是,许念每日醒来都哭喊着要找你。
应周坐在床上,微侧过脸来,半张侧脸隐没在床幔投下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