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车分道扬镳。
祁阳像是失了发条的木偶,跟着简知行上车,曲霆的车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你们聊了什么?”曲霆问。
到底说了什么让祁阳崩溃成那样。
“什么都没有。”沈顺清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我也以为白语舟是有什么心里话要跟祁阳说,可是不是。他把两人琐事挨个讲了遍,从认识的第一天一直到车祸那天。”
像个讲故事的人。
像写一本回忆录。
从白语舟口里说出的,是个烂俗的故事。
关于友情还是爱情,沈顺清无法判断,或许只有祁阳清楚。
他只能从只言片语中衔接起情节,像是拼一块完整的拼图。
祁阳含着金汤匙出身,像只骄傲的孔雀,从小到大围着他讨好的人太多,偏偏遇上‘不识好歹’的白语舟。
和白语舟说的一样,两人在夜校认识,同班同学。祁阳只需混上一个月,托福勉强能过关就风风光光的出国,白语舟报了全年的课程,打算今后接一些翻译或者家教的活儿。
在一个普通的夜校,一群普通阶层的年轻人中,祁阳的优势太明显。
他只需要时不时拿出点‘穷人’没见过的玩意在全班显摆,施舍一些自己都看不上的垃圾,就会有人把他当神供着。
可白语舟偏不。
送东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