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么?”
“我想说,要是遗传性的怎么办?”
云栈:“……”
云栈:“你会生孩子么?”
源寂呆了一下:“也是。”又嘿嘿傻笑了。
“傻死了。”云栈低头亲亲他头顶,下巴还在疼,亲之前警告了一句,“这回不许乱动!”
“哦。”
“就喜欢你傻。”云栈又开始一下一下玩儿他那两个小发旋。
其实根本说不清到底喜欢他什么,只是单纯的‘就喜欢你’,所谓‘就喜欢你x’的这个x,随他高兴而定。
小桃精伤心地蔫了。
一开始,牠只是太心急,才要借用源寂的身体,跟云栈亲昵,那时牠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有了身体,一定会更精致可爱,横刀夺爱不在话下!可事到如今,牠终于明白,即使牠再漂亮再聪明,云栈喜欢的也是那个傻傻的什么都不如他的源寂。这么长时间共用身体,连灵魂都在磨合,越来越多的时候,牠觉得跟源寂心有灵犀,只是他腼腆、怯懦,而牠任性、大胆。
横刀夺爱,牠真的做得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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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论文做宣讲那天,韩宁意气风发,看着台下各种肤色、发色的学者专家聚精会神,他感到已经登上了人生第一座高峰。但、峰值不等于极值,等待他的将是步步高升。因为算法思路新颖,实验结果又过于理想,难免有人质疑。韩宁早有准备,答辩时应对自如。医学图像因为其隐私性不能被公开,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获得他们的原始数据,也就不能完全重复论文中设计的实验、进而验证结果的真实性。
所以韩宁有恃无恐。
分会场中场休息,韩宁急忙去找刚才对他的论文表现出兴趣并提出几个问题的k教授,想要借机攀谈一番,为将来出国读博找导师做准备。
人声嘈杂中隐约听到电话响,韩宁不愿被打断,k教授很礼貌地停下来,示意他接电话。韩宁走到人少的地方,不耐烦地喂了一声,夏行聿的声音极少有这样的气急败坏:
“你看没看l大附属医院医学影像中心的最新公告?”
“老师,我一直在开会,还没……”
“他们公开了一组临窗医学图像作为试用公共数据库,就是咱们的论文里用到的!”
这意味着所有对论文感兴趣的研究人员都可以免费获得这组数据,并验证论文的真实性。为了建立这个公开数据库,丁主任花费了很多心力。
“什……什么?”韩宁眼睛发花,耳朵轰轰作响,几乎听不到夏行聿的命令:
“不要宣讲了,论文撤回,决不能发表!”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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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着云栈新上的肥料,老桃树舒爽地花枝招展:“真的,这回真的快了,想要化人,就让云栈再多上点好肥,还能更快一点……”
泥地上落着孤单单的一小朵。
“爷爷,我不要做人了,做人太辛苦了。”
“唔?”那岂不是再没有好肥了么!花枝乱颤,“做桃怎能如此没志气!”
小花瓣在地上摇了摇:“所以我想感受一次……就一次,我就永远离开,不再骚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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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开门吓了一跳,‘源寂’就站在玄关,呆呆地瞅着他。
“等我呢?”云栈反手关门,“夏行聿被停课调查,我们几个轮流帮他代课,所以回来晚了……”
被紧紧搂住,云栈退了半步站稳,揽住源寂:“一石惊起千层浪。在权威国际会议上论文造假影响太坏了,夏行聿和韩宁师生两个互咬,韩宁揭发出夏行聿长期包养男生。还有,他跟紫荆酒店……”
云栈的嘴忽然被堵住了,源寂几乎是在咬他,谁要听这些!
口鼻间弥漫着淡淡桃花香。
不像香水、不像牙膏。云栈说不出那是什么。
以前,牠怕露馅刻意收敛,现在却巴不得让他知道,那是牠独有的味道。
不同于上一次的准备充分,这一次突然又慌乱。源寂的脚绊住了长裤,怎么也扯不下去,生气地使劲儿蹬。云栈不知他怎么这样躁,赶紧过去帮他脱了下来。需要的东西一样都找不到,源寂气道:“藏到哪去了?!”
云栈打开最里面的柜子:“家里偶尔会来客人,我妈还时不时突击检查,总不能摆到外面吧?”
源寂陷进厚厚的软床垫里上下弹:“你还在做什么?”
云栈不说话,快手将床周围的重物、硬物以及一切可以袭击人的东西都抓起,丢进柜子。
……
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但也经不住三更半夜这么长时间、喊破房顶的叫法。云栈终于忍不住虚掩住源寂的嘴:“嘘——”动作也缓了下来。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有时候忍得眼泪都渗出来,也只是哼哼唧唧。云栈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
“弄疼了?”
“嗯嗯啊啊——”
云栈判断不出:“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源寂:“舒服~舒服~舒服~舒服……”
云栈没法:“小点声,吵到邻居了。”
源寂嗓子都哑了,一脸眼泪:“我偏要吵,反正没有下一次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这是要做到死?云栈一个激灵,毕竟不是正常途径,他会受伤的,可平时就最吃他胡搅蛮缠,何况是现在,于是仗着自身条件和对他的了解,用了点‘手段’。
源寂兴奋到晕了过去。
梦是白色的,路面覆着厚厚的雪,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