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寂’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我热……”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只差一瞬就发作了?
云栈赶紧到他身边:“忍一下,出门过了马路就到家了。”
第20章第十八章
“你干什么?!”云栈一回头,源寂把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我……”
云栈把电话怼到他嘴边,将他裤链拉上来:“好好说话!跟奶奶说,你今晚跟朋友们出去玩,不回去了,省得她担心。”
“哦。”源寂变回前鼻音,“奶奶——”
“都怪你。”源寂挂了电话就又把裤子给脱了。
云栈瞥了一眼:“怎么能怪我呢?”
小桃精:我能说是一路上挨挨擦擦借机揩油才有反应的么?
当然不能!
源寂:“你最近对我一点都不好,想训就训,想吼就吼。”
越不让去越要去,这是迟来的叛逆期么?云栈:“说你都是为你好。你……”
“我什么?”
“又傻又可爱,自己不知道?不骗你骗谁!”
“不知道。”源寂借机蹭过去,“你又没说过。”
云栈心里叹气,轻轻揽住他。
不知道是他肩宽还是气息清爽还是怎么着,源寂舒服得眼皮发沉,撑着问道:“那你现在说,谁比较可爱?”
云栈:“?”
源寂:“是我,还是我?”
云栈:“???”
源寂:“呃……算了。”难怪他不明白。
似乎是第一次,小桃精意识到,自己和源寂是两个人。
云栈看他红彤彤的脸,以为是药力发作神志不清,抽了一沓纸巾:“你……处理一下。”
“你帮我!”源寂理直气壮,“我不会。”
“……”多大年纪了,不会?
小桃精可没撒谎,他有神识才不过几个月,纯洁得很。
看云栈不就范,源寂狠一使劲儿——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可是……真的好疼啊。
“哎——”云栈攥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胡来,“轻点!”
源寂换另只手:“这么麻烦,不要了不要了,扯掉算了!”
云栈只好把他两手都控住:“……好吧。”
就着这种两手都被攥住高举的样子,源寂闭眼撅起嘴,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呼——”
他灌下去的药水,只是溶解了的安眠药,并没有催\情作用。夏行聿是个s,只愿意自己享受,对方越痛苦越挣扎,他越兴奋。本来的打算是把他弄昏,绑起来再弄醒,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事后用录像、钱还有学历前途做要挟,软硬兼施,不怕他敢声张。
云栈见他说睡就睡,上上下下都消停了,松了口气,轻手拉过被子,替他盖起来。
小桃精气啊!可是有什么办法,肉身就是这么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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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下课,云栈关了多媒体箱,往教室外面走,一边心事重重地回应与他告别的学生。
夏行聿早晨本来也有课,以生病为由临时调串了。当然,他那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可在八卦成风的教研室,竟然没传出什么谣言。云栈在上课前就找理由去104看过了,门锁完好,室内整洁。应该是夏行聿通知了什么人找到了窗外的手铐钥匙,而这个人还录过大门的指纹。以夏行聿被拷住的窘态,竟然还敢找人帮忙,而又没有走漏一点消息,对方应该是个非常亲近、可信的人。
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
“云老师——”一个声音从后面叫到。
韩宁。
云栈:“有事?”
“嗯。有问题请教您,方便去您实验室么?”
直觉告诉他,跟夏行聿有关。
“来吧。”云栈就说了这一句,转身先走了。
1119室,韩宁先是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声音挺大的,旁边两个死磕程序的学生大概是觉得吵,反正也快到饭点儿,先后收拾东西离开了,屋里就剩下韩宁和云栈两个。
韩宁这才点开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篇论文:“其实我想想让您帮我看看我的论文初稿。”
云栈先一看页眉上的期刊名,不出意料,是一个非常权威的出版社:“你打算往这里投稿?”
“对。”韩宁平静地说。
这是小领域顶级期刊了,云栈问:“是你的论文还是你老师的?”
韩宁笑着反问:“有什么区别么?”
的确没差别。在读期间,研究生就是导师的一部分,尤其是夏行聿这种完全依靠学生的导师,他的是他的,学生的还是他的。
云栈随便往后看了几眼,说:“你要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每年在这上面发表论文的国内学者都很少。”
“您不是就发表过么,所以才要请您帮忙。”
韩宁语气虽然仍旧客气,可神情中有一种有恃无恐。
云栈:“这也是你老师的意思?”
“我们基础不够扎实、向高水平期刊投稿的经验不足、英文撰写也是弱项,您是老师、是长辈,得多帮帮我们。就像您犯了什么错,我们老师也都包涵了不是?”
“你想威胁我?”
韩宁:“您看我这不又说错话了,让您误解了,就是想让您多提点提点我们。”
夏行聿是十多年前的土鳖博士,英语是短板,又因为他读的吃力,到了六年才勉强毕业,当初写英文论文和毕业,耗费了老贺不少心血。近些年随着高校对论文的要求越来越高,渐渐涌现出英文母语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