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解释:“许老板是大老板,是咱们的常客,跟于经理是哥……那个好朋友……”
许一帆:“交友不慎真他妈可怕。你们赶紧的,滚滚滚,于振强有话让他直接跟我说。”
“哎哎哎——许老板您吃好喝好玩儿好,哥儿几个先走了,许老板再见!”彩毛儿们点头哈腰地倒退着往外走。
许一帆忽然想起来:“回来回来,把这儿给我都收拾好了,回头补个大花篮知道不?”
云栈想说不用了,赶紧送瘟神,又想想,算了,让他摆谱吧。
很快收拾干净,店员们也都识相的各自去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看向许一帆的眼神都带上了三分敬意。
许一帆得意极了,在小店里到处打量,想给自己的大花篮找个显眼位置。
源菲翻找医药箱,源寂在旁边发呆,小桃精摇头叹气,大家都觉得云栈对源菲有意思,可牠可以断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朝夕相处,他知道云栈一个雷区——师生恋。如果他对源菲有一丝半点的意思,根本不会由着她张口闭口云老师。那就不应该再给这傻丫头误会下去的机会。再说,牠着急试试自己到底还能不能附体。
又一次成功占据源寂,小桃精舒了一口气,看来大概是意志薄弱的比较容易控制。
“喂,干嘛去?”源寂拉住源菲。
“云老师受伤了啊。他不肯去医院,我帮他简单处理一下。”
“他受伤你着什么急啊!”
“他不是因为你才挨打么,你不是我哥么?”
“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还是让我去吧!”
硬邦邦的冰袋一下触到脸上伤处,云栈疼得嘶了一声,咬牙忍住。
“疼么?”源寂问,不等他答,“活该。”
话是这么说,源寂往冰袋上裹了条毛巾,下手一下一比一下轻,几乎像是抚摸:“你不是也不顾别人的感受么。”
云栈其实一直在后悔,较劲的那一端撤了力,立即就绷不住了:“对不起。”
之后却不知要说什么。沉默。
源寂:“真没用。”
云栈肿着腮:“其实,我是没认真跟他们打。那帮小混混年纪都不大,要是把他们打坏了,说我以大欺小。”
这话说得没半点底气。云栈从小就是好孩子,周身有一种坏孩子勿近的气场,从来不以打架逞能。不知道为什么,在源寂面前,就特别想逞威风。
源寂稍微重了下。云栈立即又嘶出声。
源寂笑:“哦,还有脸呢啊。”
云栈也忍不住笑了。
源寂:“我是说,你这个人,敢想不敢做,敢做不敢认,真没用!”
源菲在门外站了半天。刚源寂忘了拿云南白药,她追过来给送,听到两人在里面说什么,觉得就这么进去好像不妥,不知为什么,听着听着,自己脸都红了。
这是怎么了?
云栈一出去就看见醒目的大花篮。
“不让你来偏要来,还这么招摇。”
“知道好歹么?我今天不来你就挂这儿了,不会打就别逞强,好汉不吃眼前亏,又不是英雄救……咦?别说还真挺好看的啊。”
许一帆一边说一边眼睛随着源寂转,等他走远了,才低声问:“又乖又纯。这孩子哪儿找来的啊?”
云栈想好好回答,见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膈应了一下:“什么孩子孩子的,正经人,你别一副嫖客嘴脸好不好?”
“我没别的意思,就说他小呗。对了,成年了吧?哈哈哈,不开玩笑了,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刚才那几个小子喷粪,我可听着几句,别当你哥我傻。”
也不难解释,云栈就大致说了说源寂家里情况,实在走投无路才要到紫荆旗下的会所去做,被自己碰见了看不过,又知道他有点手艺,就请来店里。
“做得好做得好,落到于扒皮手里就完了。哥得谢谢你啊。”
云栈越听越不对劲儿,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上一世,没有许一帆,云栈大概根本不会认识源寂,在他犹豫时,许一帆就半真半假地说,你上不上?不上哥可上了啊。那时以为他在将军,难道是真的?起码是对源寂有好感。
在这方面,许一帆是一头盗亦有道的qín_shòu,男女通吃,只要花钱能做到的,什么都敢玩儿。不过要是花多少钱都做不到的,倒也不会强求。
云栈觉得有必要防患于未然。许一帆已经探出魔爪:“小弟弟,你就别光顾着他呀,哥怎么也算是给你解了围,也给哥倒杯茶啊。”
源寂被他盯得手足无措,倒茶差点烫了自己。
云栈忽然问:“对了,你去‘曙光’那里看得怎么样了?”
许一帆一口水差点没喷:“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曙光医院是省内最大最权威的男性疾病医院。
云栈忍笑:“如果效果不好,还是去综合型医院吧。”
“我、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妈跟你说的?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大岁数了嘴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啊!”
云栈心道:阿姨才不会扬家丑,这是上辈子你自己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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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客人渐渐少了。源寂让源菲和两个不住这边的女服务员都走了,自己在前台守着,听到门声,抬头道:“欢迎……咦,是你?”
孟雪莹大大方方笑着坐下:“饿死了,有啥好吃的?”
“别看菜单了,先尝尝我们的招牌桃花面吧,我这就给你下去。”
“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