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断绝的,这做法未免太过儿戏。
很快江焱就回了过来:我当然知道。
江淼愣了愣,知道?知道那搞这一出意义何在?
不一会儿,江焱又发来一条短信解开了他的疑惑,江焱说:我就是要恶心恶心你。
江淼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很想笑。
真要登了报,也不知道恶心到谁。
只怕江择安发起怒来先殃及到的就是包艳琳母子俩。
江淼叹口气,又跟江焱发了几条,你来我往一番,江焱最后把登报声明的期限限定在春节过年前,不然他就会把那些照片资料打包发到设计院的邮箱里。
江淼答应了。
这场约定,或者说这场交易,在江淼看来幼稚可笑,如同儿戏。
换作以前的他,大概会生气,冲动,或是硬着一口气坚决不会同意陪江焱玩,也或者默默忍受退让。
可现在不一样了。
事关骆遇川,他不能不多些谨慎。
晚上回到家,接到骆遇川的电话。
骆遇川最近很忙,时常出差,两人只能抽空电话联络感情。
“还有几天能回啊?”江淼问。
“快了,再三四天吧。”骆遇川声音低低的,听着有点哑。
江淼很敏感:“嗓子怎么了?”
骆遇川听上去有点无奈:“开一天会,说话说多了。”
“那你,多喝热水。”
沉默几秒钟,骆遇川叹口气。
“怎么?”江淼忍着笑。
骆遇川说:“还没结婚,就已经只能得到一个多喝热水的安慰了。”
江淼愣了愣,突然觉得脸皮有些发烫,他假装咳嗽,清清嗓子:“那个,吃了吗?”
“没呢。”
“怎么还不吃?”江淼抬头看看钟,“都快八点了,没安排工作餐吗?”
“不是,”骆遇川很淡然,“太远了,吃不到,还气我。”
过了一会儿,江淼才反应过来骆遇川在说什么,他咬咬唇:“学长,你们同事同学对你的误会是不是很深?”
骆遇川轻笑几声,说:“不逗你了,你今天怎么样?顺利吗?”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快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江淼没把江焱发短信的事情告诉骆遇川,他已经有了怎么解决的办法,这次他既不会退让,也不会强硬拒绝。
他要让江焱以后再也不敢拿这件事来要胁,要胁他不行,要胁骆遇川更不行。
转天,江淼去了“锦泰”看吴瑕。
乔锐格订婚的新闻一出,他马上就联系过吴瑕。
可吴瑕那时候大概因为在柜台上班,电话无法接通,江淼便让骆遇川给乔锐格打电话。
他说:“订婚了,不得恭喜他吗?”
说是恭喜,其实江淼心里想的是要质问乔锐格,你这样把吴瑕置于何地?虽然他骂人不行,但还是忍不住想怼这位少爷几句为吴瑕出气。
骆遇川当然清楚他的心思,却没说破,打给乔锐格,电话却一直被转去语音信箱。
江淼撇嘴:“心虚。”
骆遇川拍拍他的肩:“他处的环境,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江淼愣了愣,知道他说的是乔锐格,又觉得不服气:“那他何必招惹吴瑕。”
骆遇川说:“也许喜欢上了,就很难控制自己吧。”
江淼说:“真喜欢了,不是更不能做伤害对方的事吗?”
骆遇川见他一脸不忿,轻叹一声:“我们也不了解情况,我知道你担心吴瑕,他要真有什么,我们能帮的多帮点,不过,我觉得……”
见他欲言又止,江淼忍不住催问:“你觉得什么?”
骆遇川看看他,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不管他们是和平分手还是真的撕破了脸,我们身为朋友,特别是双方的朋友,太过义愤填膺,有时候也许只会让大家都更难堪。”
江淼沉默片刻,耷下肩:“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胡承杰和孙倩分手,他就清楚的知道了,就算是想帮朋友出气,有些话说得过了,伤到的还是自己的朋友。
所以那时候他有帮胡承杰向孙倩他们要个公道,可过后在胡承杰面前,关于孙倩他们,他一句都没再提过。
他说:“我只是很担心吴瑕。”
“嗯,”骆遇川伸臂把他揽过来,“有空就去看看他吧,看有什么能帮他的。”
江淼去的时候并不是午餐时间,吴瑕打着去卫生间的幌子溜出来跟他碰头。
江淼按吴瑕的指示,在安全通道等着吴瑕,没多一会儿,吴瑕就来了。
吴瑕看到他就笑着说:“还好你来,我站那儿都快睡着了。”
他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脸色也不太好,显得憔悴,只有眼神亮亮的,还是带着一贯酷拽的劲儿。
江淼把手里的一个小袋子递给他:“给你的。”
“什么?”吴瑕接过好奇地打开,一边又咳嗽了几声。
江淼说:“喉糖。”
吴瑕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喉糖,笑笑,又伸手进去拿出一小包干果样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胖大海,泡水喝的,”江淼拉着袋子口往里看了看,“还有点陈皮,枸杞,你自己泡水或者熬点汤喝。”
吴瑕笑说:“淼淼,你居然就开始养生了?骆先生也才30吧?”
说着他又咳嗽起来。
江淼睨他一眼:“谁一直咳嗽的?这些东西是让你清火润肺的,电话里就听你一个劲咳嗽,听得我都觉得肺疼,你自己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