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遇川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手,他今天跟宿管请过假晚归,只是也懒得跟方行远解释。跟着他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宣传栏,方行远忙跑到宣传栏后面,向骆遇川招手让他也过去。
宣传栏顶上有一段窄小的雨篷,骆遇川收了伞站在雨篷下,低头理了理皱褶的伞面,看上去没有要和方行远交谈的意思。
有了宣传栏的遮挡,方行远似乎冷静了一些,他抬手把贴在额头的头发撩上去,看了看侧对着他的骆遇川,犹豫一阵才说:“刚走到二楼那儿,警察就进来了,我,我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多想,就,就从走廊窗户那儿,爬水管……出来我也没敢多留,直接回了学校,我以为你不会有什么事,应该也很快会回来,后来问了你的舍友,知道你一直没回,我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他边说边观察着骆遇川的神色,可骆遇川只是低着头平静地理好了伞面,又抬头望着雨幕里黑沉沉的校园,像是在听他说,又像没在听。
方行远只得硬着头皮又说:“真的,你信我,我不是……扔下你不管,是那人后来又为难你了吗?还是警察……老袁又是……”
骆遇川转过身,方行远马上闭了嘴。
骆遇川问:“为什么?”
“啊?”方行远茫然。
骆遇川的脸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