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

“知道你还跟过来？找茬吗？”爆豪炸毛，“你他妈跟废久一样，满身都是难闻的臭味！”

“……抱歉，一时没想那么多。”没有抗议自己的信息素气味并不臭，轰倒是很老实地向通风更好的天台边侧走去，“绿谷释放的信息素对来说也是一种挑战，然后你也释放了一瞬间的腺体……所以稍微……有点受影响。”

“不过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腺体了，而且也比绿谷的气味要轻很多……”

虽然对方是在道歉，但在爆豪的耳朵里就像是挑衅一般无异。被指出自己在一瞬间受到绿谷影响，就好像在某些方面输给了竹马一样。爆豪为此感到异常恼火，恼火到一向冷静的内心都有点失去平衡，下一句基本连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

“什么狗屁信息素影响，第二性别分化的人类，他妈的简直与发情期的狗没什么区别！”

轰看他发怒，并及时将脑袋向右=口=倾斜了12度，做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看在午间加餐面包的份上，爆豪竖起一根中指解释：“就是说只会闻着味道按本能用下半身思考！”

轰在脑内把自己和狗做了比较，认真的反驳道：“还是有区别的。”

“哈？”

“就算是对什么o的信息素起了反应，人类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扑上去交=口=配啊。”轰特别认真地说，“人类虽然会被信息素影响，不过对于交=口=配对象，还是有自己的喜好和选择的。”

望着一口一个交=口=配，表情却认真得像在讲解数学题的轰，爆豪目瞪口呆。

“只是个比喻而已！你这家伙脑筋不会转弯吗！？”

“啊，抱歉，是这样啊……”轰觉得有点不意思，“我家养的狗，牵出去散步时，遇到别家的母狗就会想骑上去……所以……”

“住口，老子并不想听你家狗的事情。”

“哦……”

轰果断住口，不过表情看起来还有点惋惜。爆豪在内心吐槽，你家养的一定是公泰迪吧。

不过轰比爆豪所能想象到的还要较真。虽然不能再讨论狗的话题，但人类的话题还是可以继续的。

“我还是觉得那个比喻不是很恰当。”轰想了想，似乎好好斟酌过词句，“虽然生理反应无可避免，但对人类来说确定伴侣并不是依靠信息素或者性别标签就可以的。绿谷之前就跟我说过，随便给人贴上ome很失礼的行为。”

不知道又跟废久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只要是听见名字都会觉得火大。虽然已经在天台吹了很久一会风，但刺鼻的信息素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各种不爽导致脑子里根本不想思考有关废久的说话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不耐烦聚到嘴边，统统化作一句话：

“妈的又是废久，关我屁事！”

不过轰焦冻倒是对此给予了回答：“因为当时就是在说爆豪你啊。”

“哈？”

轰焦冻脸上有点发烧，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觉得抱歉。

“因为我之前，听说爆豪是o后，就稍微有点失礼。觉得自己是，就应该对o要好一点，所以……”

“所以？”聪明如爆豪，脑子里即刻便有念头闪过，曾经的不爽一二三通通主动出列。他的额角有青筋突突抽搐，轰竟然一秒钟抓住了重点。

“决赛没用火焰不是因为这个。”轰果断解释，“虽然同样对爆豪你很抱歉，不过那个是由于我家里的事情。你知道个性婚姻吗……”

他一副你不知道我就要从头到尾跟你解释一下我家复杂的亲子关系的表情，唬得爆豪连忙炸出两团爆破表示自己不听废话。不若如此，他就只能招供曾经偷听轰和绿谷的谈话，从而避免进入回忆篇章了。

好在轰焦冻的脾性，不知道是反射弧异于常人还是心胸特别宽大，对爆豪的无礼不以为杵。不过同样的，也没用完全跳过家族介绍，甚至连病房里的故事都简单说了一遍。直说得爆豪满面不耐烦，掌心里的硝化=口=甘油噼噼啪啪炸个不停。

不想听废久对他有什么看法，不想知道。

“而且就算是o，小胜也不是需要轰同学呵护的弱者啊！”学着绿谷的语气，轰说完了病房里的故事。“那时我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看法，但是在绿谷眼里，爆豪你和其他o，显然是不一样的。”

爆豪嗤之以鼻：“老子本来就跟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但他多少还是被绿谷的态度取悦，就像14岁时的那个放学后的下午，绿谷不自量力冲出来说那群才是需要他保护的弱者。

几乎是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原本囤积在身体里的恼火与不耐烦奇迹般地消散了。

“你很喜欢绿谷的评价。”轰说。

“那又怎样？”意外的没有否定。

轰站在围栏边，低头看向教学楼下人来人往的道路。大部分都是普通科、辅助科、经营科的学生，绝，比起其他学校数量依旧可观的，说不定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o也在其中。他们中也许有人智商超群或天赋异禀，在某一领域也都是精英翘楚，但即便如此那些优秀的o也和英雄科里的这一个不一样，隔着一条将英雄与一般人划分开来的鸿沟，如同两个世界的存在。

“绿谷总能提醒我很多事情。”轰回头看向自己这名同班同学，“我也同意他的这种看法，所以……”

轰焦冻抬脚向爆豪走去。楼顶的风在两人之间呼呼作响，将属于第二性别的气味完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