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人尽皆知,但是原因仍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叶狂歌知道能有这个本事的一定是穆子溟,但是对方为何报了仇却仍不显露自己,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叶狂歌心中隐隐不安,看来他要抽空去叶阁一趟才行。
李府中,穆子溟收回踩在李如云头上的脚,那人已经死透了,脸上还僵硬着惊骇的表情,由此可知他刚才遭到了怎样的暴行,可见一斑。
“拉出去和那些人一并烧了。”
“是,府主。”闻言旁边的黑衣男子拖着李如云的脚将他拉了出去。
穆子溟在房中的凳上坐下,从怀中拿出一个被锦布包裹着的玉印,这是叶狂歌很久之前给他的,他靠着这个东西收拢回穆府以前分散的势力,然后发展壮大到今天这个程度。
现在“垃圾”已经收拾干净了,穆府旧址也重新被他买了下来,正在重建。本来穆子溟想问问叶狂歌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可是这人现在还在生他的气,不肯见他,明明才几日不见,穆子溟觉得如隔三秋。
想到叶狂歌,穆子溟心中苦涩不已。他只不过诚实表露了自己的心迹,那人竟然不顾往日的情分,扬言不和他相认。
穆子溟闭上眼,敛去眸中暗涌的凶光,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这人。
——
五日后。
雷鸣响动,一扫晴空,天空一副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之势。
叶阁中,两队人马针锋相对。
华载手执刀戟,枪尖入地,怒视来者,大声说道:“穆子溟,你这是何意?”
穆子溟扭头对身后的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后,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对着华载贺云宣等人拱手说道:“各位前辈,得罪了。”
…
叶狂歌近日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莫非他功力尽失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
突然,一个劲装男子捂着被鲜血浸湿的胸口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断断续续地对他说道:“阁主,穆子溟……造反,叶阁已经……噗!”
男子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地不起。
该死!
叶狂歌没想到穆子溟居然真的会对叶阁下手,原来他养了十几年的人竟是头白眼狼,被逼急了就露出了真面目,张开尖牙利爪反咬他一口。
叶狂歌骑上马往叶阁疾驰而去,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此刻他恨不得拔刀狠狠和穆子溟打上一架,以解心头之恨。
叶阁外,到处是打斗的痕迹,但是血迹却很少。周围静得出奇,叶狂歌疑惑地走进去,偌大的阁中竟空无一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华载那些人不知去了哪里,叶狂歌逐层而上,皆无所获。
突然,一个不好的预感闪过叶狂歌的脑中,叶阁已经失守,那么叶家定不能幸免,他一定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叶狂歌又急急返回,叶家中的下人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刚回到半路,一群不速之客就将他的马拦了下来,马受惊后一声长鸣,失控地翘起前蹄,叶狂歌紧紧抓住缰绳才得以稳住身形。
“叶三爷这么着急,是想去哪儿啊?”其中一个小眼睛的人不怀好意地对他说,手上的木棍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敲着。
叶狂歌定睛一看,一共有十个人,都是些认识的人。以前他仗着武力高强,说话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平日里盯着叶阁的人不在少数,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叶阁出事的消息一定在城中传遍了。
他翻身下马,心中已经无悲无怒了,是他识人不善,怪不了谁。
叶狂歌此时坦然地站这群人面前,右手执剑,剑身斜斜点地,因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全然没有落魄的样子。拿棍的男子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叶狂歌已经被废了武功,此刻只是一只纸老虎,才不至于两腿战战。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叶狂歌的身后响起,并且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叶狂歌甚至懒得回头,十人也好,百人也罢,他已经做好了死战的觉悟,今天他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
来者身着一袭淡蓝长袍,精致的玉冠两侧垂下飘逸的纶巾,狭长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叶狂歌,这人正是穆子溟。
穆子溟处理好叶阁后,就去找叶狂歌,可是叶家也没有他的影子,真是好险,差点赶不上了。只是此时,叶狂歌孤寂的背影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又是这种让人无法触碰他的感觉,穆子溟恨透了这种感觉,开口说道。
“师傅若是回头看我一眼,我便保师傅周全。”无论是怒是恨,他都愿意承受,只要是这人给的。
叶狂歌听到了穆子溟的话,眼中一片漠然,不为所动。
穆子溟的出现让那群人乱了阵脚,他们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但是穆子溟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们也知道再这样拖下去,情况一定会失去控制,于是十人一齐出手,高举武器向叶狂歌袭去。
叶狂歌虽然没了内力,剑法倒还是记得的,立刻拔剑抵挡。这些人不是练家子的,他暂时还能应付一二。
突然,一股粉末向他撒来,他闪避不及,鼻子吸入了一些,手脚顿时有些无力。糟糕!纵使他没了武力以一敌十,对方仍是忌惮他,竟给他下了软筋散。
看着处于弱势却仍临危不乱,倔强得睥睨一世的叶狂歌,穆子溟再次开口:“师傅若唤我一声,我便帮你除掉他们。”
穆子溟屏息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