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说着说着,无意间流露出了一闪即逝的微笑。谢怜总觉得,当他以“太子殿下”称呼对方的时候,说的既不是“君吾”,也不是“白无相”,就只是两千年前那位年轻的太子而已。
他道:“从前,您好像也和我说过一点类似的话。”
“有吗?人老了记不清事了。”
“有的。不过,您说,他没有飞升。他死了。”
国师道:“那大概是因为,我宁可他没有飞升吧。”
谢怜道:“因为铜炉火山爆发了吗?”
国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太子殿下法力太强了。
“他在梦中预知到了乌庸的未来是一片火海,便开始想办法挽救他的子民。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做。但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根本没有想到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觉得,现在有人要死了,救人有什么错?
“可是,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火山爆发是阻止不了的,要想没人伤亡,就只能迁移。但火山侵袭的范围太大了,可不是一两座城的事。对王公贵族和普通国众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征伐他国,占领新的领土。否则,别国是不会就这么简单让这么多乌庸人大举迁入的。
“但对太子殿下而言,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