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会儿啊!爸爸脱个鞋。”
“去你的爸爸!你给我快一点!”
“正,我来帮你。”井说着,冲上去助力。变成二打一。
“咋解不开呢?难道是我手太粗?”
圆圆看这死胖子就是解不开绳子,上前去帮忙。嘴里不住地埋怨:“就跟你说不要出任务还绑着这玩意儿。”
咣当一声落地,那竟然是一团铁,砸在地上好大一个坑比。可见那玩意儿有多重。
团团问他:“你就绑着这铁块爬上东山来?”
“一日不练手生。今天不绑可就少了一天的功夫。这一天过去了,它,”
话未说完,余光瞥见宁正抓不住莫老贼右手。莫老贼还在死命把手抡成大风车。他抡的方向好死不死是个悬崖。
莫老贼哈哈大笑。宁正艰难抓住,不让他奸计得逞。奈何人小力气小,一个抓不住被甩出去。身后就是悬崖峭壁。
团团不曾见过这么危险的架势,禁不住尖叫起来:“啊!正哥哥!”
“正!”
刚被抛下地的井顾不得身上的伤,站起来就冲过去要接。
背对着众人的圆圆扯着两根绳子松了一口气。“解开了。”
话一出口,发丝被狂风卷起,吓得她呼吸都要暂停了。
宁正手脚离地飞了出去,在山崖前面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上,他被弹得往前倾倒,顺势往前两步快走稳住了身子。
“好痛。”圆圆抓住砸在脑袋上的白面具。
团团看着地上那熟悉的面孔惊喜得欢呼出来:“西爸爸!”
宁正回头一看,泥地被划出一米多长。宁日两只脚横着,整只被推起的泥土埋进去了。
宁日低吼的声音掩盖不住怒气:“谁给你的勇气扔我儿子?”
莫老贼居高临下看着身体重心压低,几乎趴在地上的宁日。心里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是条好汉。”
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下意识抹一把连到耳边的络腮胡子,把他们往眼睛下面捋。雄狮一样的咆哮响彻东山。
“你来跟我打!”他说。
宁正转身去拉宁日起来,顺势踹了一脚。在他耳边轻轻叫:“臭爸爸。烂爸爸。这家伙拳头硬着呢!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那么重,死了我可不背你下去。”
“才不要咧!我还得听你喊我爸爸。”宁日借力站起来,轻描淡写地拒绝了一对一的战书。
宁正:“那你给我认真点。”
莫老贼:“那你是瞧不起我?”
宁正在宁日轻推下自觉退开一边。宁日面朝莫老贼mī_mī笑,拍拍腿上的黄泥。“能一起上为什么要单挑?”
莫老贼嗤之以鼻。“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宁日晃晃脑袋,一脸无奈地摊手。“我本来就是流氓。正!一起上!”
“啊啊啊啊啊!”
宁正大叫着冲在最前。宁日后来居上。莫老贼避得开开宁正的拳头,躲不过宁日的横扫千军。
两人一起上阵这么多年,这么点默契还是有的。宁正嗓门儿扯开嗷嗷嗷地在他耳边炸开声音,扰乱他的心神。
宁日趁宁正跳高,默不作声地拳头就来到了面前。好不容易甩开这烦人的小苍蝇,跟宁日硬碰硬。两双铁拳在空中一击。各自退后,各自颤抖。
正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好好与强敌对战一回,后背受力被迫前倾。宁日始终笑着伸出拳头等着。莫老贼也不是笨蛋,哪能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你们前后夹击?肚子还没碰到宁日的警戒范围他就停住了。
宁日拖长声音“哦”地一声。
莫老贼只觉侧腹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地刺疼,随后疼痛像是疫病火辣辣地蔓延开来。
准备多时偷袭得手的圆圆趁他愣住的间隙一个禹步把身子旋转开去。
莫老贼抓不住刺伤自己的凶手。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捂住侧腹,不让它再流血。
茫茫然的脸上始终不相信自己被刺到了这个事实。
“有趣。有趣。被逼到这个地步,还是学艺未精的年轻时候,遇到过一次那个从左眼划到右边嘴角的刀疤男人而已。想不到啊。我变得更加强大的今天,要被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杀死。我不服!”
井不动。宁正犹豫。圆圆放下短刀。
宁日闲庭信步走到他面前。“卑鄙?说得对。那又怎样等你死了,这场战斗的胜败还不是我说了算?”
宁日飞起一脚,直击心脏,果断了结了他的生命。
一代山大王莫老贼,倒下的时候扬起的灰尘连宁日的裤脚都沾不到半点儿。
胜者为王。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宁日明白这个道理。
手下在下面一通乱杀翻上山头的时候。宁正打开芝宝,拿手给他聚火。宁日背过身子抽着万宝路,一屁股坐在莫老贼的尸体上。手上的白面具跟脚丫子一起闲闲地晃悠等着。
看见莫老贼的尸体,手下纷纷膜拜。什么为民除害功德无量。什么大当家气吞山河。溢美之词比比皆是。
宁日抽完一只烟,把白面具戴回脸上。
“回家吃饭。”说得轻松自在。
临走时,拿莫老贼的胡子擦了把脚上的泥巴。
“‘回家吃饭。’
说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没有人敢说一句这对死人不敬。
活人比死人重要。
没有人想死一次。
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莫老贼的尸体被竹竿挑起,高高悬挂在东山山头,暴尸三天三夜。
日升会攻陷了东山,莫老贼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