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不卑不亢,“兄友弟恭。这是组训。”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不过是一个堂主。龙头老大定下来的规矩哪里轮到你说一个不字?”
“哈哈哈!你看这人!瑞哥你听见了吧?”
西寅笑得整间酒楼都人心惶惶。那是一种怒极而笑。西寅给他理理西装领带。
“我好歹是日升会的三当家。有头有面的人物。就冲你方才顶嘴那样儿!”
他突然发狠一脚踹过去。“哎呀!断掉了。”
高干佝偻着腰蜷成一团。他的领带一半断在西寅手里,另一半耷拉在后颈上。
正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张鸡蛋命令。“拉回来!”
手下马上拖他过来。一缕缕断裂的布带子像是流苏,滑过他被瞬间用力勒出一道一指宽淤青的脖颈。
高干昂起高高的头颅。“你没有权利处置我!我是白纸扇!”
按照规矩,高干级别的都要两个堂主在场,同时审理。
“管他什么规矩!我西寅一脚踹死你没人敢哼一声。”
说话间又是一脚。再被拖回来的时候,顶嘴的高干已经短暂窒息,软踏踏一团肉任人拖行。
旁边的瘦高崽子一直低着头在发抖。血流到他脚边像是岩浆碰到他的身,他被烫着一样迅速避开到旁边去。
“哎呀哎呀。我们这儿不是正好有两位当家嘛?这可比俩堂主分量重多了。不定哪一位就是未来的龙头老大,你们说是吧?”
廖天瑞身后站出来一个小胖子。说话的就是他。
廖天瑞挑起好看的眉毛。手悄然放进腰间。那里有他的□□。
他怎么就忘了这死胖子姓西?廖天瑞当时有一点后悔。
第56章青木堂自理,你
西芹嘻嘻笑着绕过廖天瑞跟西寅,来到那脑袋垂下去的白纸扇面前,大力拍打他的脸,用疼痛唤醒这个昏迷的人。
高干醒来抬起头。还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姿态。
“哎哎哎!”西芹给他揉揉肩,轻声细语道,“我们不会杀你。别那么害怕。我们日升会呢!不许公报私仇。你就是犟!看把我哥哥气得!安心安心。用不着把宁日他老人家搬出来。人家在美国逍遥快活着呢!哪有时间管什么组训不组训的?他定了规矩。守规矩是我们这些手下的事儿。这个,进了门呢,领了开门利是,那不管你崽子青头高干,那都是我们的孩子。孩子犯错哪有爸妈生气就打死他的呢?你先喘口气。你看我,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可我不能。我这手势还不错吧?我常给我哥哥这么捏。”
说着回头冲西寅粲然一笑,“哥哥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不晓得问得是按摩的手势还是守规矩这事儿。
西寅被他这傻子一样的笑逗乐了。宠溺地应道,“是是是。你说是那就是。”这是消了气,看他面子上,答应按照规矩来了。
西芹拱拱手,“谢谢哥哥。”
西芹又指着酒楼的牌匾,问他,“看见没有?兄友弟恭!四个大字。规矩嘛!就是我这个当家的哥哥也要遵守的。规矩可不能乱了。这要是没了规矩,地球都不晓得自己要怎么转了。地球转起来那也是冲着一个方向每一分每一秒,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走。你说是吧?你也不能例外。”
西芹站起来,伸伸胳膊,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猫。“哎~张叔叔,按照规矩,组内打斗怎么罚来着?”
这是不按组训的路子,走组内打斗的法子。
“组内打斗,重,断常用手全五指,逐出日升会。轻,断不常用手全五指,罚,三年杂役,期间不得接红纸任务,不得有其他过错。三年后视认罪情况决定是否赶出帮会。”
西芹抓起崽子的手。“哟!是个六指!断全五指是吧?断五指不是全,全断了又不是五指。这可就难办了。”
高干,“那就断六指。”
崽子砰砰砰开始磕头。“三当家饶命!”
西寅,“这不合规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支全灭。这瘦高的你们料理干净。”
高干急了。这是要两个人一起罚呀!
“哟!你脸上写着怎么连我一起罚。不然呢?兄友弟恭!兄不友,弟为什么要恭?我们日升会一个队长是一个小分支,一个高干是一个大分支。枝头烂了不砍掉,由得它继续烂到根子里吗?崽子年轻不懂事,正是好好教育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动手。弟弟不对在先,你这个哥哥打人就没有不对的地方?这兄友弟恭它是一个人的事儿?罚!按规矩重重地罚!”
西寅说话时候看着廖天瑞。他整这么一出维护组训,口口声声说要兄友弟恭,又多次暴力以对甚至说出我要怎样就在怎样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摆明了就是告诉廖天瑞,我有能力不理会兄友弟恭的组训灭了你,但是你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你。
崽子还在磕头。高干依然挺直腰板。真是敬业。这戏我已经看懂了。是时候收场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
廖天瑞笑着抽出枪。
全场闻之色变。
张鸡蛋的枪已经顶在廖天瑞太阳穴上了。
后边一列大刀随时准备冲他细嫩的脖子砍下去。
两仪小组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但是暗地里,甄敖角已经把手放在了爆破按钮上。有什么不对,就是一打一百也要把他们的瑞哥救出去。
“这枪口对准这俩谁。就活该他倒霉。”
廖天瑞好整以暇地把枪放在桌面。又看似随意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