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大概生来就是被yù_wàng囚禁的野兽,终其一生拼命撞击着规则的牢笼。他们渴望温饱,获得温饱后又渴望权利,获得权利后又渴望爱情,获得爱情后又渴望理想。
他们的追求永远如同天际的夕阳,将落未落苟延残喘在地平线上。他们的yù_wàng永远如同荒原上的野草,哪怕是经历熊熊烈火,也会吮吸着同伴的灰烬再度探出头来。
yù_wàng是无法满足的。
安祈睁开眼睛,看着印桐垂眸一下下轻啄着他的唇瓣。他的舌尖上还残留着方才唇齿交融时灼热的气息,指腹上还烙刻着恋人腰腹上滚烫的汗印,可他已经开始觉得寂寞了,就像刻下印随的幼崽,恨不得对方的视线全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是不对的。
在三年前,或者说更早之前,他就意识到了这种想法的病态。
这是不对的,我不能把他关起来。
他收紧了手臂,将脑袋埋进了印桐的肩窝。
“怎么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