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看医生吗?i小姐想。
她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声带受到了什么创伤吗?i小姐猜测着。
然而无论是想法还是依据,充当校园暴力受害者的小姑娘都沉默得令人心惊。她独自一人走在校医院空旷的走廊里,轻细的脚步声几乎静得像落叶抚上了地面,i小姐跟在她身后不过一时神情恍惚,再回过神时,竟然彻底失去了她的行踪。
她就像个幽灵。
i小姐想。
这个想法在后来的无数次校园暴力中得到了证实。受害者的缄默使得伤害程度越来越严重,让部分学生的道德从无休止的欺凌中得到了释放,他们不再拘泥于有原因的借题发挥,而是将更多的暴力行径变成了毫无理由的随意发泄。
他们扔掉受害,打着为每个学生谋福利的旗帜当众扒光了受害者的衣服。他们就像一群活在自我世界里的孤狼,一点点报复带来的“小恩小惠”,都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
仿佛迫害别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存的动力。
然而受害者始终没有发表过言论。她就像个牵线人偶,沉默着接受了别人施加上来的任何标签。
她是应该被打的。
i小姐想。
她活得实在是太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