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桐对这场游戏之旅的开端记忆犹新。他记得自己难得独处的那个傍晚,记得那个熊孩子送上来的最后一封信后,记得那封属于陈彦的简讯,记得属于的死亡预告。
彼时陈彦还是的经纪人,往前再数一个星期,跟印桐还是能“称兄道弟”的关系。那封简短的信件紧接着安祈的日记之后成为了压垮印桐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在简单陈述了“明天下午要和你见面”的信息后,明明白白地附上了一张诡异的照片。
在那张照片里,躺在冰冷的花坛中间。她的脑袋被砸了个窟窿,粘稠的污血顺着海藻般的头发漫过干枯的花枝,在夕阳的余晖中晕成一片。
她死了。
印桐想,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只有我还被瞒在鼓里。
——只有我是个傻子。
他突然觉得有几分挫败。
说到底人类的奋斗欲其实是一种很难解释的东西,当你和你想要追求的事物处在相差不大的同个位面时,它对你的吸引力远大于某些终其一生也无法找到的宝藏。
对于印桐来说,这个宝藏就相当于他的记忆。他曾有段时间迫切地想找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