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劼停了笔,看了看桌上的画作,一副冬梅栩栩如生,“是成蹊让你来问的?”
长安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好奇。”
李劼提起笔,笔杆在长安额间轻轻一点,“你啊,和成蹊两个极端,他想得太多,什么都不说,你从来不想,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跟你阿娘一模一样!”
“陛下老是笑我,阿言和您才是一模一样!”长安撇嘴去研磨。
李劼点了一点红墨,突然看了眼长安的衣服,“怎么这两日换了件暗色的衣服?”
“红色太扎眼了,在金陵城里左右还是要顾忌点儿。”
李劼笔锋一顿,声音一沉,“这金陵城太过于拘束了,我倒喜欢看你穿之前那个颜色,鲜明好看。”
“阿娘也说喜欢,我记得之前随意穿了件绛紫色的外衫,被阿娘看见了,不知怎么她默默哭了许久,我猜阿娘不喜欢看这些暗色,所幸就一直穿鲜亮些,阿娘看着心里也亮堂。”
“绛紫色······”李劼揉了揉眼角,“我第一次见到柔儿的时候,就穿了一件绛紫色暗纹的外衫······”年老的帝王陷入深深的沉思。
“父亲!”长安突然喊了一声,李劼回过神来,手上的墨洇开了半张画,长安不习惯“父皇”这种称呼,脱口而出的一声,满满的亲昵,却是乱了君臣。
“无妨,这里只有父子,没有君臣,听你唤阿娘和父亲,我喜欢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起名快累死了!!!!
为什么起名字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