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超:“特别难!”
林茫:“我他妈读题呢,你丫给我闭嘴!”
结束了对蒋超来说浩大的听题工程,他倚在凳子上开始抖腿,“超子,得了帕金森就别拖着茫哥了,赶紧去治治吧。”后座的损友苦口婆心的劝蒋超。
“去你大爷!”蒋超没回头骂了一句。
“那你他妈别抖了,我字儿都飞了!”
蒋超把凳子向前拖了拖,林茫看着蒋超的数学卷子,用笔哒哒的点着桌子“七十二分,真对得起我寒假给你补的课,你还我血汗钱!”
“床上补回来。”蒋超语不惊人死不休,然后继续抖腿。
虎殄去三班扫了一圈,蒋超在一群埋头刷题的人中间大爷样儿的坐着,十分显眼,虎殄进班走到蒋超的座位旁,阴沉沉的问他:“你怎么坐这儿了?”蒋超没抬头,人都没看清就飙了句英语:“dysy”
虎殄:“啥?”
林茫:“你自己心里没点儿b数吗?”
虎殄:“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削你!”
林茫:“我帮您翻译翻译。”
因为擅自换座加上顶撞老师,蒋超获得了守卫垃圾桶的光荣任务。下了课,蒋超心累的蹲下来冲班里大吼:“谁他妈吃红烧牛肉面了!”已经上完第七节课了,我们的体委饿得前胸贴后背。
亭谛忙得脚打后脑勺,点单上菜收银全套流程一个不落,小奇倚在吧台外抽空歇会儿。一个角落里戴金链子的客人忽然蹿了起来,冲着手机里的人大吼:“他妈的!”吼完了他冲到吧台里就要往后厨钻,小奇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金链子的衣服,齐奇个子不高力气不小,硬是将人拽出了吧台。
“先生,我们是封闭式的厨房,不对外开放。”小奇冷静的跟金链子解释。
“我他妈从后头抄个近道都不行啊!”金链子气急败坏的嚷着:“老子兄弟等着呢,让开!”
“先生,请您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真的不行。”小奇向金链子微微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诚恳。
“我从正门走,起码十分钟,都他妈打完了我还去个屁!”金链子又要往后厨冲,后脖领子却让人扽住了,他回过头,餐厅的另一个服务员俯视着他。
“先生,你不能这样,这样很不礼貌。”亭谛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老子管你这个那个,你给我松手!”
亭谛放开了手,用大眼珠子瞪着他,极认真的对金链子说:“先生,打架是不对的,你骂我同事也是不对的,你的举动让你看起来不像好人,先生,你要做个好人。”
金链子抽抽嘴角,看看亭谛一米八多的身高,推门出去了。亭谛站在小奇身边对他说:“这人很讨厌。”
小奇不在意的摇摇头,拿着菜单继续招呼客人去了。亭谛进了吧台把三号桌的单子打出来送到后厨,俩人又忙起来。
因为是第一天熟悉环境,亭谛到了八点就回家了,小奇要一直等到老板回来交班。亭谛换了衣服慢慢往家走,脚后跟酸疼得他走路一直微踮着脚,突然高强度工作身体有点儿适应不了。亭谛过了个十字路口,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回头看去,昆敦放下车窗,对着他招手。
亭谛做在车后座舒服的躺下伸了个懒腰,昆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在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
“对身体不好。”亭谛帮昆敦找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少抽点儿。”
“好。”昆敦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将烟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灭。
“累不累?”昆敦等红绿灯的间隙问他。
“累,但是今天已经挣了五十块了就不累了。”亭谛用手环住副驾驶的座位,把头冲向昆敦,对他说今天下午的金链子。
“以后这种人少搭理,不是正经人。”昆敦告诫亭谛,“打着你没有?”
“没,他看了我一眼,抽抽嘴角就走了,像这样。”亭谛给昆敦学金链子抽嘴角的样子,逗得昆敦一路笑回了家。
“这个几何体,看好,挡住的面是这样的,我用稍浅的力度画,这两个面明暗不同,以后学了上调子就能更立体。”
昆敦画了个四棱锥,亭谛看得马马虎虎,在纸上虚晃了几下一直不敢用力下笔。
昆敦用右手包住亭谛的右手,带着他打了个大致的形。
亭谛在纸面上机械的移动着铅笔,直到素描纸面被磨起了白沫,一个结构合理透视正常的四棱锥才被亭谛画出来。
他握着笔的手在小幅度的抖着,下午端盘子的力度远远超过了现在举着笔所需要的。亭谛费了好大劲才使落笔的力度符合昆敦的要求,他挺满意的盯着自己的四棱锥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向昆敦讨表扬。
“不错!”
昆敦端详了片刻,亭谛对物体的想象力还是不错的,但是笔触太过于稚嫩让昆敦对亭谛的要求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亭谛甩了甩发胀的手腕,已经过了十点了,他想回家。昆敦收拾好画架和纸张,他伸手狠狠揉了一把亭谛的脸让困得有些打晃的小孩清醒一点。
“回去老老实实睡觉,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你吃饭了吗?”
昆敦看到亭谛摇头的动作后有点儿慌,他想去下碗面,可小孩已经在穿鞋了。
“我走了,昆哥明儿见。”
亭谛看样子还挺高兴,拧开防盗门往对面走,身子一个劲儿的朝着一个方向斜。
昆敦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走到老四的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房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