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雪停了,尚未融雪的晴天稍微暖和了些,聂嘉的腿总算没那么疼了。寝殿的所有银铃都被撤了下去,整个内殿顿时只剩一张床了,空旷冰冷得连说话都有回音又冷得出奇,聂嘉半夜被双膝痛醒忍不住叫人多抬了两座火炉来摆在床边,这才堪堪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缩在床上好一会,没睡,也不起来,听着炉中噼啪的燃烧声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老太监进了来,跪地道:“启禀大王,静王殿下求见。”
聂嘉冷漠地转动眼眸看过去,“他不是要自戕殉情,还没死呢?”
老太监一时怔忡,没想到平日里对静王殿下这唯一的弟弟出奇偏爱的小国君这次连静王的生死都漠不关心了。
“让他滚。”聂嘉不耐烦地一皱眉。
老太监不敢有他,一见主子的神情不悦,登时一句都不敢劝连忙退出了寝殿。
聂嘉心烦得很,骨碌一翻,背对着殿门发起了呆。外头已经日晒三竿了,他也不起来更不用早膳,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上午,微微皱起的长眉就没有松开过。
没多久,聂嘉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道:“来人。”
他这一声唤得极轻,侍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