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驶到了哪处,四周黑灯瞎火的,她降下车窗,连个路标也看不见。
副驾驶座上的人仍旧不省人事,好在他睡相极好,胳膊撑着脑袋,呼吸均匀,面部线条柔和,和清醒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但毕竟手长腿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睡得不舒服。
他醒来时,子惜正在弯腰捡手机,一抬头便撞入了他的视线,黑沉沉的夜,外清亮。
“你醒了。”
靳承嗯了声,随即向窗外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没听清,“嗯?”
“我本来是想开到您在市区里的公寓的,但跟着导航,一会儿向这边拐一会儿又向那边儿拐,然后就…”
她抬手挠了挠后颈,表情有些懊恼。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经常出现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
靳承没有应声,只是略笑了一下,把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春末的夜风吹进来,很惬意。
“我刚才做梦,梦里全是你。醒来看见你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脑昏沉,意识却清醒至极。喜欢的人在身侧,安静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