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常知道,现在这种社会环境,即便是年轻人里头都有一大堆人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他们对待这种人群避之不及,甚至谈及的时候言语之中皆是嫌弃,唯恐口风宽缓一些会沾染上什么骇人的病毒,更不要说像李越奶奶这个年纪的人了。
付常也早就过了听到不顺耳的话就要起来大声争吵的年纪,所以即便他对李越奶奶所言心中不悦,也并未在面上显露出来,他压抑着沉闷的心情,语气轻缓却坚定:“这并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他认定了我,我认定了他,和彼此的性别并无太大的关系。”
老人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付常:“越越认定了你?”
付常顿了一会儿,才给出回答:“是。”
“你自己信吗?”老人立马出声反问。
付常抿紧了唇。
“付先生,我是很感激你,”老人说,“如果没有你,我大概在半年之前就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不能用越越的未来来偿还对你的这份感激,我不能让他走上这条黑漆漆的路,越越他还小,他没出社会,不知道人的吐沫星子有多锋利,但是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付常勉强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