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增添任何困扰!只要你不说,我皇兄大概以为我会老死在这里,即使是病死,也是我自己当初的选择,他不会迁怒于你的!”
宁幽卷39、情话
(连狗的醋都要吃,真的好么儿子……)
“……呵。”玉雕似的容颜阴沉了很久,男人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
他从她身上下来,长腿一伸踩着了地面,侧身退开到了几步之外。
冷眼看着女人立即将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一脸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双带泪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对他的恨恼和戒备……男人沉默了许久,嫣红唇瓣终于掀了掀,出口,尽是些平淡的叙述语句——
“你以为,我赤宁城真的,需要仰仗你公主殿下的鼻息,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你以为,我宁徽玉是惧怕你那兄长,所以才不肯休离了你,无论多恨你憎你,都要留你在这里作质,平白占着我妻子的位置。你以为,这三年来你得到的一汤一药,全都是我那忠厚无脑的侍卫给你找来的,他在我眼皮底下做了无数次那种舍汤施药的事,却从来不曾给人发现……”
他越说,语气就越淡然。看着女人面色不定的样子,他微微笑了笑,继续道,“你大概是觉着,我这侍卫实在是难得一遇的好人吧?偌大一个赤宁城,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敢给你赠汤送药,更有闲时时去照看于你,却不指望任何回报?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那么善良的人,可以不顾民族家国的矛盾纷争,不顾他人的白眼议论,拼了命地也要照顾你保护你,一切皆只缘于他怜惜于你这个中州来的‘娼妇’?
他话说到这里,中州公主已经整个懵了。
抱着胸口缩在床角里,凤幽夜努力消化着男人那一番话——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么多话,没想到一说就是这么开门见山无遮无掩的一段话……
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说,他根本就不忌惮中州军队的铁蹄,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她在手作为筹码?那他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三年之久?
他想说,他那个忠心的侍卫,根本就不是因为可怜她才照顾她的?那又是为什么,那个朴实憨厚的男子,会费心照料了她们主仆三年之久?
还有,他话中若有似无想要透露的,那点微微暧昧的气息……又是为了哪般?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你说,修岩是为了什么?”男人凤眼微微挑了起来,安静地觑着她赤裸的胴体,“是借着照顾你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来‘沽名钓誉’呢,还是为了得到你这副勾人的销魂媚体?”
“……你!”刚刚还在想着之前三年,男人是否有可能心存过善待她们主仆的一丝善意,转眼却听到那男人下流的臆测,凤幽夜瞬间被他气得脸儿涨红,咬着银牙恨恨道,“你不要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下流!无耻!”
“是极。我是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雪白绵软的rǔ_fáng,喜欢你紧窒销魂的花穴,喜欢你被干得媚声娇喘、意乱情迷时的模样……”
这番“情话”分明是用极为平静的语调说出来的,然而出自那样姿容绝俗的男人口中,就透出了愈加浓重的qíng_sè气息来。
他说这番话不羞不臊,目光更是坦荡,毫不掩饰对女人起伏的胸口的欣赏,“我是下流无耻,我根本,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夫君……所以,你总时时存了念头,想着要离开我吧?”
中州公主被他那番极羞人的情话说得益发红了脸,等他话锋一转,说到“她要离开他”的话题,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嗫嚅道:“我没有……”
他那般说法,好像是她对不起他,时时想着红杏出墙似的……他口中的“离开”,就相当于“背叛”了。
她不是不知道那男人的占有欲跟控制欲有多强,即使只是个他喜欢的泄欲用的玩具,也不会被允许抱着背叛的念头的。她明明方才还哭叫着让他休了她,可是此时她要承认了,就变成是她对他不起,真正成了不安于室不守妇道的女人了。
“没有?没有背着我养小狗?没有背着我偷跑到陌生男人的家里?没有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她下意识的否认换来男人一长串的声讨。
赤宁城主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冷眼看着她裸露的身体,目光幽暗阴沉,好像要将“撒谎”的她吃进肚子里去。
“我……”
“汪!”
像是要响应那男人的话似的,一只圆滚滚的白胖肉团忽然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涎着脸对那冷眉冷眼的男人叫唤了两声,讨好般的摇着尾巴。
“雪……雪团?”听到意外的狗吠声,本来缩在床角里的女人立即爬了出来,坐近了床沿,睁大了晶亮的星眸打量着地上的小家伙,“你怎么还在这里?”
下午她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就没见着这小东西,还以为它自己机灵跑出去玩了。她被一场晚宴风波搅乱了心思,更没有精力去思考这小东西的去向,却不想,这小狗儿竟还躲在这屋里。
“汪汪!”小白狗笨拙地转过身子,仰起脸对着大床上头看了看,鼻子还朝着上头嗅了嗅,又欢快地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你这小东西,也太淘气了。”看见小狗雪白的皮毛上沾了淡淡一层灰,不知道是不是躲进床底下睡觉去了,凤幽夜好气又好笑,“以后叫你炭头好了!”
小狗儿还很是得意,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