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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贴着他的面部肌肤游走,剑气微微鼓动之间,眼看剑锋就要没入人的肌理,宁徽玉身形似未曾动过,人已是不着痕迹地后移了半步——
在皇帝微显诧异的目光中,他微微笑了笑,“早就听闻中州的皇帝陛下好见血光,宁某不才……我怕吓着幽幽。”
咳咳!无痕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r麻?幽幽,啧啧……
凤无极显然也微怔了一下,旋即冷笑道:“少在朕面前惺惺作态!这三年多,你是如何待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皇帝的话透着天生王者的威严与桀骜,语音沉沉,振聋发聩!
“我以后……会补偿她。”
赤宁城主如此低声下气,真是闻所未闻!
顾无痕掏了掏耳朵,眼睛转向了大殿的门口,脚步悄悄地往外移了过去——
“补偿?无痕你说说,该如何教一个男人补偿三年的青春韶华?补偿我受尽冷落和羞辱的凄凉苦楚?”皇帝眼仍盯着剑尖,似根本未看到nv人正拔腿离去。
在不管不顾拼命逃跑,与若无其事接下男人的问话之间,无痕j乎毫不犹豫便选择了后者:虽然这两个男人一个伤得半死不活,一个更是被毒得一脚踏进了棺材里,她仍毫不怀疑无论其中哪一个随便动动手指,也能将她给制惨了。
“这个……自然是,让他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任由你家m子搓扁揉圆,作威作福!”
“说得倒是好!”凤无极赞许地点了点头,“很可惜,赤宁城主已经另谋良配,我家m子,也马上要新择驸马——今日宫宴上各个世家公子齐聚,还真是挑花了眼,她可是跟朕说了,只要是能待她好的,听凭朕做主,择日下嫁……”
“不可能。”赤宁城主的面se终于沉了下来,“之前你们中州传出的那些风言风语对她的声名已是不好,陛下还是不要做些无谓的事,破坏我与她的感情。”
“哈哈……感情?”这回皇帝笑得更疯癫了些,“宁城主,我敬你也算是一方豪杰,当初把下嫁予你,已是我凤无极这一生做的最蠢的事……如今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看来陛下是执意要做这个丑人了。”赤宁城主面se恢复了往昔的淡然,玉se长指一伸,已将皇帝仍握在手中的剑锋扣在了双指之间——
凤无极一时不察,发现的时候剑已在那人的指尖夹缝里,以他之力,竟无法再将剑cu出!
发掘了足以匹敌的对手,瞬间更令皇帝兴奋起来,周身功力运转……眨眼之间,两个男人身边仿若飞沙走石,强大的气流袭来,无痕皱着眉儿借势奔出了殿外!
宁幽卷135、至尊交易
凤幽夜哭累了,情绪也平复下来,怕伤了孩子,还是躺下休息了——至于那个男人是去是留,是死是活,明日天一亮,定会有个说法……
朝y宫里,不当差的宫人早就躲起来头也不敢伸一下,外头的守卫军严阵以待,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冲进去将那中州的宿敌当场擒下!
顾无痕出了大殿,见着那阵仗,又稍稍迟疑了,也不知道带的y粉够不够用在这么多人身上……
然而为首的将领却没有多看她一眼,当她这个夜闯皇宫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直到顾无痕大摇大摆地从那整齐的队伍前走过去,仍没有一个人用眼瞧过她!
她这才想起,那人既说了放手,这些人,便不会再见她就抓了——猫抓老鼠的游戏,玩了这么多年,确实也是倦了呢……
他说她自由了……彻彻底底。
可是就算离开中州的囚笼,天上地下,又还有哪里,是她的归宿呢?她曾仰慕的那个人,当年将她送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又亲手将她抓来“献祭”……
无痕料想的没有错,赤宁城主确实是存了拿她做j易的心思。他与人谈判,总是要找好筹m,亦从不放过任何有利的事物……只不过这一夜,耳听q子准备另嫁他人这样的话,还是从她的兄长口中说出来,他终是失了处之自若的淡定——
冰冷的剑锋就在他二指之间,只消随意一转,许就能削下他的手指来。他举重若轻,功力运在指尖,又通过剑身,往握剑的人回击而去!
皇帝显然做好了一战的准备,另一手运掌,往剑柄一推,强势的劲道扑面而来,亦经过那柄雪亮的长剑源源不断涌现——
两g强大的气流瞬间j汇,碰撞出烟火般的焰花,激得殿内灯火忽明忽灭,满地散乱的奏章纸页愈发凌乱飞舞,最后,只听一声金属脆响,伴着宫殿门窗悉数尽摇曳yu坠……这一把千金难求的旷世宝剑,便这样被毁成了两截!
随手剑身落地的啷当响声,两个男人这一回合的较量,总算告一段落!
“哼,娶我,半点好东西没有送过,居然还毁我一多年珍藏!”中州皇帝骂骂咧咧,尽显疯癫小人的嘴脸,这回也不打了,顺势拾起脚边一封奏折,摇摇头,坐回了他惯常坐的位置里。
他这有意无意的一句“抱怨”,引得仍巍然不动的赤宁城主心下却是一动,旋即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唉,若不是在床上躺了那么多时日,区区一个小白脸,又哪里是朕的对手……”凤无极十指玩弄着手中薄薄的纸张,仍不放弃对那人的嘲讽。
赤宁城主却似没听出他的羞辱之意,淡然道:“今日宁某既然有事相托,也准备了一份见面礼。”
“噢?”中州皇帝兴致缺缺,“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