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种种原因,春华楼这名字显白通俗的桃花宴,俨然有了京中雅集鳌首之姿。
也是看中这时候的春华楼人口繁杂,方才选择在此地。然而自然也有些不便之处,比如这偶尔会有些打扰的喧闹。
一道屏风之外的声声征讨,此刻能够毫无阻隔地传入。其言辞之慷慨激烈,词藻之华丽俊秀,实在也令人动容——若是这话里强烈抨击的不是那位被他摆在心尖尖上的那位大宝贝,那心硬手黑的白壁求瑕先生自然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可谁教好巧不巧,这话里说的就是他的心肝大宝贝呢?
“沈士女说的好!他的确犹如牝鸡司晨,凶狠暴戾,心狠手辣,恬不知有祖宗王法,巧言令色以媚上,如今更是得势猖狂,竟还想要窃取征西将军的兵权,长此以往,恐有宦官乱政、祸国殃民之危啊!”
“不错不错!这说白了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咱满京城谁不知道,他说到底就是个下贱不入流的阉人!”
“呵,阉人就是阉人,阴谋诡谲,难登大雅之堂。”
“你可小心点呢,这位苏大人自诩为陛下鹰犬,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