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拧开门把进去了,看见床上坐着正在看书的人,顷刻间,思念便决堤。他慌乱地掩盖了一番情绪才走近,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怎么开口。为什么要来呢?又以什么身份来的呢?他很怕严寒会这样问他。
好在,严寒没有让两人相对无言的打算,他朝秦朗笑了笑,有些无奈,又带着宠溺:“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没事的,还特地过来。坐,要喝点什么吗?我让小杰去……”
“不……”秦朗打断他,抿着唇坐下,“我就是……来看看你,嗯……一会儿就走。”
“这样啊……”严寒眼里也带着笑意,他知道秦朗脸皮薄,也不刨根问底,反而体贴地说,“那你坐那么远,看得清吗?”
秦朗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裤腿,不久前挂严寒电话的气势荡然无存,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说他很紧张。
严寒像是没有看见秦朗的紧张,他轻松地抬了抬自己还打着石膏的手臂,笑道:“真的没事,明天就能出院了,一个星期就能好。”
秦朗仔细地看着严寒的脸色,没有苍白,还好。精神也还好。还能掀开被子下床,也还好。步子也走得很稳,三步就到了他的面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