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自然地红了一瞬。
“记得用,我回去了。”凌良咳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也颇不自然。
“别……”秦朗拉住了凌良,意识到拉衣袖这样的举动太过娇滴滴,他又立马松了手,指了指自己桌上的电脑,“先别出去,你来看看这个。”
凌良坐到了秦朗的桌前。电脑上是一则新闻,新闻的时间是今早六点半。现在的网络已经没法用了,这段新闻是秦朗下载下来的。
凌良点开来看。
秦朗在一旁说:“昨天睡得太多,我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正无聊玩着游戏,结果电脑上就直接弹出了这个紧急新闻……刚刚攻击你的那个人,就是新闻里所说的感染者,所以现在你最好是先别回去。”
凌良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新闻里说,昨晚那场流星雨,或者说陨石群确如某位专家预测般,坠落在了国土上,就在南部。陨石群的破坏力之大,直接毁了南部x省一个一线城市。大大小小的陨石坑,直接埋葬了几十万的生命。
不仅如此,陨石群附近还带有辐射。那些侥幸在灾难中存活下来的人们,仍然难逃厄运,辐射带着大量的毒素,他们开始高烧不退,任何退烧药与抗辐射的药物都没有作用,最后,他们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然而,就在他们死去的一个小时后,他们又“活”了过来,开始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并视活人为“食物”。
而那些被他们咬伤或抓伤的人,也开始高烧不退,最后同样停止呼吸心跳,却又在不久活过来。由此可见,这种病毒是可传染的。
感染病毒然后死去又复活,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五个小时。
新闻的最后,呼吁市民群众紧闭门窗,尽量不要外出,等待政府的进一步通知。
凌良看完新闻后,有些难以置信。
这时候学校的广播通知响了起来――事实上,它在六点半那个紧急新闻之后就响过一次,然而时间太早,很多人并没有听到。照理说,它本该在六点和十点之间再响几次,但在中间间隔的时间中也许广播室出了什么问题,比如第一次广播结束后广播室进入了感染者。
“全校师生请注意,全校师生请注意,这是一条紧急通知,不是演习!如有发现类似狂犬病患者的同学或老师,请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他们身上很有可能携带x体病毒,一旦被抓伤或咬伤,就会被感染上x体病毒,并在五个小时后直接死亡!请各位师生们尽快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候政府救援。如若不幸遭遇感染者袭击,攻击他们的头部可使其失去行动力。重复一遍,全校师生……”
广播重复了好几遍,等广播里那位播音员的声音消失后,几栋宿舍楼里先是寂静了一瞬,紧接着好些个留在宿舍里的都纷纷出了阳台,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件事。
像广播里说的几个感染者,就在刚才,在他们的宿舍楼下,啃食了一个同学!
谁也不会将这当成恶作剧。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活死人?丧尸?世界末日?学校保安呢?老师呢?警察呢?医生呢?救援什么时候会到,他们要在这里困多久?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寝室里是有些零食,但如果救援久久不来,他们又该怎么办?
恐慌,无措,茫然。这些情绪笼罩在整个k大的年轻学子们的心中。
谁也没有想到过完无聊又正常的一天,一觉醒来后,身边就出现了能让人致死的传染性病毒,那种不真实感,又和刚才那位被啃食的同学的惨状一同摆在了这群年轻的学生面前,如何让人不惊恐?
“我靠!我他妈是在做梦吗?”广播播了那么久,小飞被吵醒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仍然处于震惊中,但更多的也是不敢相信。
秦朗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凌良:“其实新闻之后,我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我们市里的短信,内容和新闻上差不多。你的手机上有吗?”
凌良想起了刚才给秦朗打电话时那个未读短信,看见是一长串的营业专号,他只以为又是什么流量套餐的活动广告,自然没有注意。显然学校大部分人也和凌良的反应一样,都没注意到那条短信,又或者看见了觉得是博眼球的假新闻,没有相信。
小飞一听,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查看,的确有短信,看完短信内容后,小飞急忙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没有打通。
“怎么办……我妈的电话打不通了……”小飞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状况,“怎么会这样,我昨晚玩到三点,网络还是正常的……”
秦朗身体发虚,坐到了自己床上,他的喉咙很痛,这会还是忍着痛继续说:“今天星期一,很多人都有课。六点多广播也响过一次,但程度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我们学校又不在市区,而且病毒爆发的地方也是在南部。学校里也只是让大家注意安全。谁会想到不在市区里的k大会这么快跑进来南部的感染者?”
凌良:“感染时间是五个小时。难道学校里半夜就进入了感染者?”
“我猜测,在病毒爆发后这短短半天时间里,病毒的侵蚀能力更强了,可能不需要五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三个小时,或者更短……”
“朗哥你别说了……”小飞哀嚎道。
小飞刚嚎完,宿舍楼下就出了新的动静。他掀开被子,踩着拖鞋下床,和凌良秦朗一起到阳台上看情况。
“救命……救命啊……”
“啊啊……别咬我,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