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颇,所以他晚上悄悄的给宋陵盖几次被子,同样他也会给宋北森盖几次被子,尽管他知道宋北森睡觉很乖,从来不踢被子,也不需要给他盖被子。
他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他给宋陵多少,他就以同样的心力给宋北森,好在宋北森很乖很孝顺,从小到大都是佼佼者,他的功课学业从来不需要他操心,他总是冷淡疏远而又谦卑的站在他的面前,这种冷淡疏远让他心酸,这种谦卑孝顺就算是装得,他配合这个儿子演了那么多年的戏,他想也许父子关系会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只要他不捅破就可以了。
如今这层薄如蝉翼的友好父子关系因为海雾的到来而彻底的被捅破。
宋北森淡淡笑了:“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我早已经过了青春期,我是发自内心里的恨你而不是叛逆,对于你的钱,你自己都不觉得很脏吗?海雾选择谁是他的事情,我愿意尊重他所有的想法。你证明了我对于海雾而言没有池君辞重要有任何意义吗?这完全就是无用功,我背叛你从来都不是因为海雾,从八岁那年的第一声爸爸起我都已经背叛了你,只不过伪装了这么多年入戏太深让我觉得我不恨你了,其实并不是。”
池君辞这个时候发出一声轻笑:“哈哈,你做人真是糟糕啊,连儿子都背叛你了。”
宋国服与宋北森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池君辞笑着说:“宋北森,其实我不得不说,在某一方面你比我有人格魅力多了,我想如果海雾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他会一开始在你追求他的时候他就选择了你,可是你偏偏遇到的是一条人鱼。”
他以前觉得宋北森是一个情种,甚至在心里不愿意承认宋北森是一个完美情人,但是他现在不得不相信海雾能被宋北森喜欢上是一件多么幸运而有不幸的事情,幸运的是他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海雾着想,他温柔细心、重情重义,能被他喜欢上那是一辈子的幸福事,他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男人。不幸的是海雾要欠他一辈子的人情,说不定一生都没办法还清。
然而这一切海雾还不知道,他知道宋北森对他好,但是他不知道宋北森为什么要对他好,他把宋北森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他以为宋北森也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脑子不好使,想的问题从来都是简单的,而宋北森与池君辞愿意保护他这份简单,让他不至于见到宋北森的时候感觉到内疚或者尴尬。
宋国服眼里的光冷下去,他举起那把枪对准宋北森的脑门,宋北森的目光看过来与他的目光交汇,他的手抖了一下。
砰——
这一枪彻底打偏了,擦着宋北森的耳朵过去的。
这么熟悉的眼睛像极了曾经见过的某个人,那是他一生犯的最大的错,可是他不后悔。
他想要毁掉那个错误,所以他打了一枪,然后在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忽然退缩了,他不能抹杀,他没办法抹杀,仿佛这一枪打下去,他将会失去了生命里最有意义的东西。
他自认为是一个不会心慈手软的认,儿子算什么,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什么都算不上。
如果时间再早一点儿,当初他老板的女人早点儿跟他表白,那个时候宋北森在娘肚子里不过两三个月,随时可以流掉,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然而老板的女儿跟他告白来的太晚,那个时候宋北森的妈妈已经进入预产期孩子也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的手颤抖着,只要这么轻轻扣下去,他就可以将自己一切过错统统抹杀。
宋国服下了好大的力气下手,他下不了手。
他转而朝着海雾与池君辞走过来,他脸色冷峻的拉起海雾再一脚踹向池君辞。
海雾剧烈挣扎着。
宋国服吩咐手下人说着:“把这些人看好,把池君辞带过来。”
海雾与池君辞被带到泳池的边缘,因为宋国服不敢跟海雾在一起,海雾的声音能够杀掉所有的人,但是一旦带上池君辞,他连啃都不敢啃一声,他不会杀掉池君辞。
宋国服吃死了这一点儿。
宋国服将海雾带到泳池的边缘,一把将海雾推进巨大的泳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海雾一进了水里,他的双腿立马合拢变成了美丽的鱼尾巴,腰部以下全是银白色仿佛镀上一层光晕的银白色鱼鳞亮片,鱼鳞一直延申到鱼尾部,尾端是银白渐变成透明。
宋国服看着水里的人鱼感慨出声,这是巨额财富的象征啊,他梦寐以求的一切就要来了。
宋国服按了泳池边的手把,池君辞反应过来,整个泳池是通电设备。
不……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宋国服冲过去,然而抓着他的两个保镖像是按住濒死的野兽一样紧紧的把他按在地上,随着他剧烈的挣扎,他腿上涌出了更多的鲜血,可是他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宋国服将把手拉到底,整个泳池都通了电。
海雾感觉到全身仿佛被火灼了一样疼痛,整个泳池里的电流互相串着,串得海雾全身上下疼痛不已,这周围的水如同刀一样刮着他的鱼鳞,每一寸皮肤都被刀刮着,他疼得剧烈挣扎想要摆脱这些刀刃,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些刀依然割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寸。
他在泳池里扑通扑通的挣扎着,那些水如同尖刺一样刺入他的骨髓,他疼得眼泪不自觉的下落,一个个落在了泳池底部,因为水光的点缀,美不胜收。
池君辞忽然想起来之前做